袋上。
於是本是蹲在地上的那名日軍身子一頓,然後撒手扔槍就跪了下去,隨之那家夥的腦袋就砸在了地上,屁股就那撅著,仿佛在為自己的罪行懺悔一般。
第一名日軍的倒下,隨即就引起了後麵日軍的警惕,機槍手眼見麥杆叢中就探出幾隻步槍來,而這時盒子炮的槍聲才“啪啪啪”“啪啪啪”的響了起來。
到了這時那個被小犛牛蛋稱之為三哥的機槍手才明白過來,忍不住又暗自誇了小牛蛋兒一句。
這小子平時沒咋打過盒子炮,用起來當然沒有步槍準,所以他卻是先用步槍打死了一名日軍,然後放下步槍改用盒子炮了。
這個好處是既能保證先打死一名敵人,而自己還不用再推拉槍栓了,卻是拿起盒子炮接著打!
本來先前小牛蛋兒出去的時候,他還想囑咐他一句話的隻是沒有來得及。
現在看這小犛牛蛋的機靈勁兒也不用他囑咐了。
這小牛蛋兒能打死幾個日本鬼子固然很好,可是就打算不死,隻要能夠吸引住日軍的火力也就可以了。
而這功夫那機槍手再向麥地看去的時候,就看到了那飄起來的黑煙。
不錯,麥地給點著了!那機槍手心下一喜。
“我的家在東北鬆花江上,那有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這是歌中唱的話。
可是東北所有的又豈隻是大豆高粱,那卻是也有小麥的。
山東有兩季小麥,東北卻也能種上一季小麥。
小麥收獲燒荒的情形,機槍手是看到過的。
不過那都是上麵的小麥被收割去之後留下了也就幾寸高的麥茬,老百姓每年為了下一年繼續播種,就會把麥茬直接點火給燒了,這種事在東北叫做“燒荒”。
說實話,燒荒的火並不大,幾寸高的麥茬又能著起多大的火來?
那機槍手小的時候去撿麥穗的時候,忍著那煙嗆,有時一抬腿他就從那火焰上邁過去了。
可營長商震這回突發奇想卻是隻嘎(割)麥穗兒留下了麥杆兒,也就是東北人說的麥荄,那火一燒起來又怎可能小?
他這頭才見黑煙起,接著就看到了有燃起的火頭,然後麥地的就傳來了日軍那嘰呱啦的驚叫聲。
這也僅僅是個開端,緊接著那黑煙蔓延,火頭跟著就露了起來,有風勢催逼,眼見著黑煙騰空,下麵盡是火的白光。
機槍手心頭大喜,他不再管火勢也不再理會小牛蛋兒那頭打的如何,隻是把輕機槍的槍托頂在肩窩觀察著那麥田的情形,心想的則是,但願被那火攆出來的日軍能夠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