犴麓山東脈壩壩河。
望着牟永安慢慢離去的身影,洛馬的嘴臉不自覺的劃過一絲笑意。
“大哥,咱們真的要採藥?王爺不是讓咱們來……”
眼看牟永安消失在了視線裏,洛馬身旁的一名大鬍子不由開口問道。
“咳咳……我就那麼一說,你還當真了?自然是以王爺的事爲重,不過這個麓山縣上下倒是滑頭的緊,一個個推三阻四就是不幫忙,臨了推到了這麼個老頭身上!”
洛馬一邊沒好氣的說着一邊轉身帶着其餘三人往河對岸而去。
只見他們四人身形輕輕一縱就越過河水到了對岸。
從身手上來說這幾人都是武功高手。
“大哥,咱們要是沒向導怎麼進山,聽說當年……”
大鬍子還欲再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的停住了。
“誰說我們要進山了?沒向導還怎麼進,別一不小心把小命搭上了,王爺讓我們過來就是探探路看看情況,順便採點藥,又不是非要進山。”
洛馬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個屁!我們這次也不能空手回去,不是聽說這裏有個山民們立的山君廟麼?正好咱們就把這山君拿了,虎皮給王爺做褥子,虎肉咱們分了,虎骨虎鞭留着泡酒,如此一來也不虛此行啊!”
洛馬一臉正經的說道。
“好!一切聽大哥安排!”
幾人一聽立刻齊齊答應道。
“阿嚏!”
庚寅猛的打了個噴嚏,當然還不知自己被算計了。
無聊的他此時一邊巡山,一邊又開始練習自己的法術,時不時搓個火球時不時搓個水球,忙的不亦樂乎。
“呼……”
庚寅張口一吐一股白氣就噴薄而出,牛二緩緩現身在了他的面前。
只見牛二一身綠色短褐,頭頂上又被庚寅換了頂三山帽,手裏還捧着一把赤紅的紙傘。
“老爺,您喚我出來何事?”
牛二一邊諂笑着走上前去問道。
“沒事,巡山有些乏了,讓你出來透透氣。”
庚寅一邊邁步前行,一邊說道。
“嘿嘿嘿,天氣炎熱小的我正好給您打傘去熱!”
牛二望着憑空出現在手裏的紅紙傘好像是悟出了什麼,連忙撐開紙傘打在了庚寅頭頂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一股清爽的陰涼氣就籠罩在了庚寅頭頂,讓他愜意不已。
庚寅此刻絕對想不到一場有針對他的陰謀正在展開。
牟永安走到看不到那幾個怪異之人的位置時,立刻又變得精神起來了,絲毫不像剛剛那樣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只見他用竹筇開道,抄了個捷徑往山君廟方向而去。
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那裏,看看山君在不在,今天的這些人讓他意識到山裏很可能要出事兒!
不過當他趕到廟裏時,庚寅並沒有過來。
老牟也只能急寥寥的又向靠山屯而去,他要和王大刀聯繫一下,最起碼要保證山民們的安全,至於山君,他有信心認爲那些人不是其對手。
而這邊洛馬一行人已經根據氣味的變化悄悄的遠遠的追在了庚寅身後……
“大哥,前面那個是什麼玩意?怎麼比馬鹿都大?”
大鬍子悄悄跟在身後低聲問道。
“你眼睛瞎了?那是鹿嘛?你見過紋身的鹿?”
洛馬不由低聲訓斥道。
“你不會告訴我那就是咱們要捕獵的對象吧?”
大鬍子有些驚懼的說道。他也算見多識廣了,可也從未見過這麼大的老虎,這身子明顯要比尋常老虎大的多,也不知道是喫什麼長大的。
洛馬也是心中驚歎不已,本以爲是隻普通老虎,誰知道這玩意比犀牛小不了多少,這要是捱上一巴掌還不得腦漿迸裂啊?
他有心打退堂鼓,可再一想自己三人怎麼說也是有功夫在身了,如何怕了這麼一個傢伙?
這麼一想他也就不再害怕,反而暗暗做了個手勢給身邊的弟兄們,隨即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握在手中。
其他幾人見老大放了信號,也紛紛開始掏出兵器準備起來。
“大哥,那老虎好像有幫手!”
就在這時大鬍子發現了正在庚寅身側舉着紅紙傘的牛二。
“什麼?”
洛馬急忙擡眼往側面一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