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讓我求雨?”
庚寅聞言一口肘子肉差點沒噎在嗓子眼裏。
他一個剛剛修行有成的老虎,怎麼可能會那些正宗玄門的求雨術,這不是讓他坐蠟嘛。
“不是讓您求雨,是讓您給大家下點雨...”
王大刀連忙糾正道。反正庚寅長着一張虎臉,也看不出他此時有些尷尬的表情。
“嗯?讓我下雨?”
庚寅頓時懵在了現場。
本以爲大家把他當成了大仙兒,誰知道王大刀這麼一說他倒成了龍王了!
從來還沒有聽說過虎大仙會降雨的,這可把庚寅給難住了。
“你們都想過辦法了?壩壩河的水還是還有嘛,幹嘛不用水車抽水灌溉?”
由於庚寅一直在山林間活動,對於天氣雨水的變化還一直不曾注意過。
“山君,你是不知道啊,壩壩河的水現在流到我們牟家莊地帶就已經是涓涓細流了,我們又不能築壩攔截,總要給下游村莊留條生路吧?況且再這麼下去一點水也幫不了大忙啊!”
牟永安沉重的說道。
“那...我是說下游本地的鄉民們就沒求過雨?”
庚寅雖然見識了道法高明的修行者,可是對於神仙龍王之流還是持懷疑態度的,所以才問問地方上有沒有祈雨的行動。
“唉,一言難盡吶!”
牟永安搖了搖頭似乎是一口苦水沒法倒。
這時王大刀卻接上了話茬說道:“以往官府有傳授下來的祈雨辦法,可鄉民們試了試都沒有成功啊!”
“哦?朝廷還有祈雨辦法?怎麼回事?”
庚寅頓時來了興趣,他還是頭一次聽說官府出臺這玩意的。
“第一種啊,叫“宰鵝祈雨法”,說是要在白布上面畫條龍,然後呢再畫上各種魚類,最後把這個畫好的白布插上法壇,再找一隻大白鵝宰殺祭天用來祈雨。結果鵝殺了不少可是雨一點沒來。”
“第二種那就更玄了,說是龍王爺是從蜥蜴修行成的,所以要想求雨就得找龍王爺的親戚,那就是抓幾十只蜥蜴,將其放入大甕之中,再配上童男子二十八名說是什麼天上的星宿,讓這些孩子們整天的圍着裝有蜥蜴的大甕喊話,好讓這些龍王爺的親戚們興雲吐霧喚來龍王降下大雨!結果就是旱的更厲害了……”
牟永安一臉痛心疾首的說道。由此看出他對那些辦法壓根是不認同的。
“好嘛,這迷信講的屁用沒有,還因爲浪費時間耽誤了百姓的農活和抗旱!”
庚寅也是對這種辦法深惡痛絕。
唉,眼下求雨確實是個棘手的事。
不過雖然這事比較棘手,可聽完了牟永安所說,庚寅還是願意接下來辦。
無他,就因爲他承了這裏的因果,不論是修廟還是幫助他煉丹,這都是庚寅欠下的人情,不還是不行的。
至於如何求來雨水或者降下雨水那就需要他抓緊時間研究研究自己的寶經了。
畢竟可以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嘛!也正好再練習練習自己的法術。
想到這裏,庚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吧,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你們二位早點回去吧,我閉個小關三天後開壇做法!”
“對了,回去準備三牲祭品,香燭黃紙把文房硃砂也帶上。”
庚寅一邊摸着下巴一邊說道。
“對了,這事只有你倆知道,其他人就不要說了。”
“這我們省的!多謝山君!”
一老一少聽到庚寅答應了下來,連忙高興的朝着他磕了三個,不過讓庚寅連忙避開了。
可不敢再結因果了,真要積少成多的結了大果子,弄不好一輩子就給他們兩村子看家護院了……
庚寅腦海裏不由浮現出村裏那條拴在樹下齜牙咧嘴的看門狗。怕是那黑森林裏的?犬精也是條看門狗吧!
“呸呸呸,亂想什麼呢。”
庚寅趕緊甩了甩脖子,壓下了心中浮躁的念頭,擡手把剩下的肘子往口中一送,咀嚼了幾下就嚥了下去。而後又抱起酒罈一頓咕嘟咕嘟,將剩餘的酒水喝了個一乾二淨這才罷了。
“吱吱吱……”
小紫貂跳到庚寅身上不滿的表示:虎大哥爲啥不給我留一口肉喫?
呃……剛剛一時衝動把你給忘了……
“吱吱吱吱……”
小紫貂表示:明明說好我喫肉你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