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外,小羅溝。
正傑、正嵩駕馭着羅盤趕到了這裏。
“師兄,師叔只說在小羅溝有密藏,可這小羅溝方圓十幾里路如何才能找到?”
正傑有些無奈道。
二人當時答應的爽快,可現在卻抓了瞎。
就這麼一條不大的小河,從哪裏也看不出有密藏的痕跡。
“無妨,既然看不出來,咱們就仔細搜一搜,總歸這地方不大,咱們還是找得到蛛絲馬跡的。”
正嵩目露思索之色後開口道。
“你我分頭以此爲中心,從兩頭開始。”
“也只有這樣了……”
二人說完,各自展開法器向兩頭而去。
與此同時一道光也到了小羅溝不遠之處。
漆黑的影子站在陰暗的角落裏,觀察着玄門的兩道遁光。
“看來玄門動作很快啊!”
黑影陰沉的說道。隨即他也暗暗向小羅溝靠去……
……
水下,狴犴府中。
庚寅和馬玉然一起來到了這片不大的紫竹林裏。
這片紫竹林不大,卻恰好在中央有座小亭,石桌石椅四四方方,旁邊一側是一張石桌,上面正爬着一隻青背老鱉。
“好小子,你倒是跑的挺快!”
馬玉然冷哼一聲,顯然對老鱉十分不滿。
不過老鱉也沒有言語,也說不出話來,只能雙眼怨毒的盯着馬玉然,好似要把他生吞活剝一般。
馬玉然見狀當即走進亭中,向老鱉而去,欲要將他擒拿。
就在此時庚寅瞳孔一縮,卻沒有跟他進去。
一股讓他心悸的森然感覺再度從他後脊竄起,這是即將遇到生死危險的信號庚寅幾次死裏逃生靠的就是這種身體提前的警示。
“嗡……”
果然,隨着一陣嗡嗡聲響起,亭中就陡然出現一道白光,如匹練一般向馬玉然激射而來!
“你……”
馬玉然一個你字還未說完,嗓中就如墜鉛塊,發出一陣“嗚嗚”聲,雙目中帶着驚恐和不甘,倒了下去。
只見鮮血在他倒下後就從他的脖頸處一涌而出,霎時間好似盛開的花朵,將地面染了個殷紅……
“這是什麼玩意?”
庚寅不由後退一步,雙目中帶着疑惑和驚懼。
也在此時,到底不起的馬玉然肉身上突然發出一道瑞瑞之光,只見他天靈蓋處,一名拳頭大小的元嬰從天門而出,一臉驚慌的化作流光逃出了小亭之中。.
“道友,它有劍丸!”
“什麼?什麼佳餚?”
庚寅耳朵有些沒聽清楚,還以爲是什麼喫的東西,開口詢問道。
馬玉然剛剛死裏逃生,還有些喘息未定,目露怨毒之色盯着老鱉恨恨道:“這廝得了水府的寶貝,是劍丸,剛剛我措不及防之下被暗算了!”
對於他來說肉身死亡,倒不是沒有機會再活,只要元嬰在,完全可以再搶救一下。
不過現在肉身在亭中,倘若他不能及時救治,那這具數百年道身就沒有用處了,要想再度修行就得玲尋一副好肉身了……
這其中的的東西只能意會,不可言傳。
“劍丸?”
這次庚寅倒是聽了個清楚。
他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遇到傳說中的兵器劍丸!
對於劍丸庚寅也只是通過黑僵的黃冊子才瞭解的,是一種先練劍,後練氣,再練丸的高級玄門道兵。
普通玄門修士一生也未必能練就一枚劍丸。故而這東西一直以來都十分珍貴,極其少見!
沒想到現在居然在這裏碰上了!
?
庚寅此時一臉凝重的望着亭內,深怕這老鱉不講武德再給他也來上一發,那虎爺就變成死老虎了。
不過讓他有些疑惑的是,老鱉在一劍擊殺了馬玉然的肉身後就再也沒有出手。
反而身形有些不穩,好像要從供桌上跌落下來一般。
難不成這劍丸不是一般人能操縱的?這老鱉法力有限,又失了內丹,估計這次怕是損耗自身精元白催動的蓄力一擊,只可惜它到底和庚寅一樣,是個野路子出生,沒有料到還有元嬰脫殼的法子可以躲避生死。
“青背道友,你我並無冤仇,這水府傳承我也並沒有覬覦之心,這你是知道的,要不是這巫靈宮的玉然真人突然出現,說不定我都在彭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