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渡口客棧。
庚寅和楚雲鵬聽到夥計的聲音連忙止住了話頭。
“客官,褥子都是新的,我給您鋪上,這位客官的我待會兒去鋪。”
夥計進了屋後,麻利的開始鋪牀,眼睛卻賊溜溜向楚雲鵬放在桌上的包袱掃視着。
“哎呀,茶壺裏沒水了,我去給二位添點…”
鋪好了牀,夥計走到了門口又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個轉身就快步到了桌前,一隻胳膊伸向茶壺,另一隻手卻迅速在楚雲鵬的包袱上按了幾下。
“夥計,水不是上來的時候就端上來了麼?我們二人可都還沒喝呢!”
庚寅望着夥計似笑非笑的說道。
“哎呀,還真是,都燙手呢,我這記性總是這樣,深怕招呼的不周,二位客官見諒見諒。”
夥計一拍腦門裝出一臉後知後覺的真誠樣對着二人打起了躬。
“怎麼樣,道長我沒說錯吧?你看那夥計一進屋就打着換褥子的旗號東張西望,剛剛還故意來試探我這包袱,想要探探咱們的底呢!”
打發走了夥計,楚雲鵬關上門對庚寅說道。
“那依你之見呢?咱們今晚殺出去?”
庚寅雖然覺得新鮮,可壓根不怕就故意問楚雲鵬道。
“道長錯矣……殺出去可就正好着了這些傢伙的道了!”
“哦?”
“自從咱們進了這房子要出去可就難了,倘若咱們從前門殺出那他們的埋伏可就正中下懷了。”
“道長你是不知道這江湖上的勾當,他們那門戶上往往都有倒鉤網,絆腳索,一不小心出去就要喫暗虧。你想上屋吧,這椽子又是鐵的,要拆卸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行的,想從牆上大洞也不是不行可他們這牆壁內有竹編也不好拆,就算是你拆開出去了,牆外又有竹籤陷坑梅花樁在等着你……”
“那怎麼辦呢?”
庚寅是越聽越新鮮,急切的想要知道楚雲鵬的辦法。
“道長啊,也幸虧有我在,所以今晚這事兒纔好辦……”
“m的他又開始裝了。”
庚寅心頭陡然升起一股煩躁感。
眼看庚寅要發飆,楚雲鵬連忙開口道:“是這樣,你我二人各自拿好武器,把燈火給放在地上,再用椅子放倒遮住燈火如此以來那黑店的人就以爲咱們都熟睡了,你我二人可守在他們上來的樓板旁來一個殺一個!這樣殺他幾個愣頭青後,咱們在看這幫人走的路線,防止他們的埋伏定然安全走出。”
“如此甚好,但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上來?”
“那就要看他們什麼時候過來抽梯子了,要是抽了下樓梯,那就是他們要動手了!”
楚雲鵬緩緩開口道。
“客官,你們的酒肉來嘍!”
就在此時樓梯上也傳來了夥計的聲音,庚寅和楚雲鵬也就止住了話頭。
待到夥計放好了酒肉離開,庚寅一拍封泥就欲倒酒來喝。
“道長,酒喝不得,肉也喫不得!”
“又怎麼了?”
庚寅有些不滿的說道,現在計劃也制定了,事情也有譜了,虎爺喝口酒喫口肉怎麼了。
“你看這酒渾濁不堪,那是什麼好酒水分明是下了大藥了……”
楚雲鵬有些沒好氣的看着庚寅道,感情這位簡直就是江湖上的雛兒啊!
再看這肉,顏色就很是不對,聞起來還帶着血腥味呢,怕是剛剛宰殺的人肉!
“啊……人肉?”
“呃……是嗎……咳咳……我也正有此意,打開封泥就是爲了告訴你,卻被你先說破了……呵呵……”
庚寅有些從容的開口道,好像他真的發現了原因一樣,但仔細他他的眸子就會發現此時庚老爺尷尬的要死。
得趕緊離開這裏,和這姓楚的分道揚鑣,要不然這一路上指不定被笑話成什麼樣子呢!
作爲一名想在大城市發展的老虎來說,這種人要離的越遠越好。
……
子時剛過,庚寅就按照楚雲鵬的指導二人一左一右藏到了地板口邊,沒一會兒就看看地板微微一動,就被輕輕抽走。留出一個僅容一人出來的口子。
緊接着一名精壯的夥計就以鋼刀護住脖子偷偷露出了身子……
“動手!”
之間楚雲鵬長劍一揮,就將那手持鋼刀的夥計連刀帶頭一起給削了去。
還沒等那第二個夥計有反應,楚雲鵬身形陡然一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