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店掌櫃並沒有得到自己期待中的結果。
當庚寅牽着黑驢和楚雲鵬安然無恙的從客棧中走出的時候,他眼睛都看直了。
這就是我拜的長耳宮?怎麼跟個軟柿子一樣?
可不論他怎麼想不明白,這已經成了他生命中最後的念頭。
隨着楚雲鵬手起劍落,一顆好大頭顱就被他跟削蘿蔔似的給斬了下來。
“好...好劍法...”
由於速度太快,那掌櫃都還來不及反應頭顱落地了才吐出幾個字來。
“道長,這個人如何處置?”
楚雲鵬拎着滴血的寶劍目光森然的看向了黑驢幻化的黑衫男子道。
只要黑驢脖子下的鈴鐺還在響那麼幻術就不會消失,楚雲鵬自然也看不破它的真身。
“呵呵,這頭馬戶助紂爲虐還有什麼好說的,當然是大鐵鍋給它燉了喫肉喝酒!”
庚寅裝出一副目光貪婪的表情看着黑驢開口道。
“兩位爺爺,饒我性命啊!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不足月的妻兒……”
大黑驢連忙前蹄跪倒對着庚寅眼淚汪汪的求起了饒。
不過看在楚雲鵬眼中就是黑衫男子被嚇得跪地求饒了。
在老楚看來庚寅就是純粹嚇唬這人呢,這天下哪有人喫人的事呢?
可他卻不知道庚寅想喫的實際上是一頭驢。
自從上次吃了狼妖肉他覺得這入了修行的妖獸肉喫起來分外可口。
“啥...你的妻兒不足月?這是什麼話術?”
庚寅一聽這憨驢口不擇言的居然說出了這等話,也是頭上飈起一道黑線。
“呃...說錯了是下有未足月的兒子...”
老驢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連忙糾正道。
“哼,和黑店爲伍定然也害了不少人命是不是?十香肉你也吃了不少?你這樣的放到朝廷去判那也是三千刀的下場!”
“嗯嗯,道長說的對,按大周律這等殺人越貨的都是凌遲處死。”
楚雲鵬連忙接話道。
“現在讓我二人用肚子將你給度了,也是功德一件嘛!”
庚寅說着話就開始仔細打量起了大黑驢。
“嗯...不錯,這皮子能熬膠...這蹄子看着都勁道...哎呀,鞭也在!那可是好東西啊……”
庚寅每說出一句,就嚇得大黑驢身子抖動一下,直到說完了驢鞭的事,嚇得它直接一個趔趄徹底癱軟在地了。
黑驢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爲在庚寅身上它居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大妖之氣。
也就是說這個大鬍子道人可能就是它的妖族同道。
衆所周知,自己人對自己人才是下手最狠的,妖修也不例外,自開天闢地以來,妖族就一直奉行着弱肉強食強者爲尊的自然法則。
故而它們內部廝殺相互吞噬的事從沒少幹。
現在識破了黑驢真身的庚寅身上居然有大妖之氣,那就說明這位可是說到做到主,不像旁邊這位劍客只是在單純的嚇唬它。
“我命休矣...”
大黑驢癱軟在地,不由的悲從心來。
不過它還是想掙扎一下,隨即又開口解釋起來:“道長,我是被他們挾持的,我也是一名善良的人啊,至於他們做的這些勾當我都是極力不予支持的,雖然黑店確實害了幾個人,可都是罪有應得的……”
“道長,你真要燉了他?咱可不能學黑店啊…”
楚雲鵬眼看庚寅一副認真的樣子,連忙開口勸道。
他還真以爲庚寅要喫人肉呢!
庚寅當然不會解釋其中的原因,這些傢伙自從入修行,就不能簡單的按照畜生的思維去看待了,但凡能煉化橫骨凝結妖丹的,都不是泛泛之輩,腦瓜子一個比一個靈活,思維反應更是快的離譜,所以庚寅纔要與不經意間露出些妖氣嚇唬嚇唬這頭黑驢,套套它的話。
“楚老弟,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呀,算了你我殊途,我就不給你解釋了,咱們一把火燒了這黑店再做計較。”
庚寅本想將黑驢真身解釋給楚雲鵬,可轉念一想楚雲鵬到底是凡間武道,要是貿然讓他接觸這些,恐怕會給他帶來麻煩,甚至是殺身之禍也未可知。
所以還是少知道爲妙吧,懂得越多,想法就越多,一不小心就容易把自己搭進去。
“好,我也正有此意!”
這次楚雲鵬答應的很痛快,也沒有再搞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