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約不以爲意,擡手敲響了家門。
可是勿論他怎麼敲門,家裏就是沒人出來開門。
“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我回來晚了,娘子生我的氣了?”
陳伯約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
一想到平時善解人意的妻子因爲這個生氣,他也有些慚愧。
都怪自己多下了幾盤棋,這纔回來晚了。
可他總不能站在門口認錯吧?什麼話回到家裏都可以說,要服軟也得能進去啊!
陳伯約又無奈的敲了幾下門,見家裏還是沒有什麼動靜,一時有些疑惑。
“難道出什麼事了?”
他一時又有些放心不下,連忙向鄰居家走去,他們家的門倒是掩着,陳伯約剛走到院中就聽到鄰居屋裏正在說話。
“哎我說當家的,隔壁這陳書生最近好像開竅了……”
“怎麼了,你這婆娘沒事少管別人家的事,自家孩子都沒書讀呢還說別人!”
“我是說,陳書生最近開始出門了聽他老婆說是找了個教書先生的活在城外教書。”
“那不是挺好嘛,以前他老婆一個人也夠辛苦的現在能幫幫老婆也算他懂事了……”
“也是啊,我也覺得不錯,不過今晚還沒見人回來呢,他老婆看起來臉色不好,關上門回屋去了。你說我們女人真是命苦,嫁漢嫁漢穿衣喫飯,福沒享着,苦倒是吃了遍!”
屋裏女人似乎挺同情陳伯約的妻子。
這倒讓本來想要打聽妻子情況的陳伯約止住了腳步。
看來妻子是生了今晚他回來遲的氣了……
既然如此,還是先去莊家村借宿一晚,等她氣消了,明天再回來給她認個錯。
陳伯約這樣想着,就邁步離開了鄰居家。
他卻沒有注意到,昏暗的夜色下他的身上少了某樣東西……
這年頭儘管說太平年景,可也不乏有些作惡多端的亡命徒攔路搶劫。
陳伯約一離開康樂坊就加快了腳步,剛出了坊門他就在街口撞上了兩名行人,擡眼一看有點眼熟卻又說不上從哪裏見過,陳伯約連忙道了歉後,總算出了城。
好在路上和他一樣出城的人挺多,他一路這纔沒有落單。
“老弟,你怎麼看?”
“連續兩次碰見這小子,怕是有些緣法,你看僅僅一個白天沒見,他竟然成了這般模樣,我看得護他一護了……”
庚寅抓着鬍鬚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