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京。
庚寅和老龍漫步在大街之上。
近來洛京城出現了許多全國各地而來的法師神棍。
他們的目標自然是奔着隆德皇帝許下的那個空頭“天師”名號。
當然,在庚寅和老龍看來的空頭名號卻在普通人眼裏是香餑餑。
尤其是一些野路子妖修,更是將這次機會視爲可以承借人道皇帝的冊封而進入修行快車道的機會。
“近來城中各種妖氣瀰漫,看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爲進了妖修窩了呢。”
老龍調侃道。
“是啊,這裏面還得加上你我!”
庚寅苦笑道。
他最近可是麻煩不斷,大鬧華丹大會的消息最終還是傳開了……
據參會的修士講,有個碧清宮的大師兄一手劍法出神入化帶領着一隊弟子大肆劫掠了大會。
鑄劍黃家都被他們滅了門,家裏法劍浮財丹藥通通被洗劫一空!
所以近來洛京城裏也有好多老玄門四處逛遊,目的自然是找找看能不能逮着那個所謂碧清宮的大師兄……
畢竟大師兄手裏可是有一批贓物啊!
這麼折騰就害得庚寅再度改變了容貌。
“你說也怪,洛京城一片烏煙瘴氣,可老玄門硬是沒有出手,反而是城隍廟那邊忙碌的腳底生煙……”
老龍若有所思的坐在了一處茶樓裏說道。
庚寅又有了不好的預感,難道這水陸大會又是哪個玄門高人做的局?
目的自然是跟割韭菜一樣將天下各路子野修妖修一網打盡。
還別說,按照這幫老玄門的尿性說不定真就是這麼想的,要不然怎麼升雲觀到現在還按兵不動呢。
庚寅有些明白過味了。
“聽說六把法劍被大師兄奪走了一半……”
就在二人坐在茶樓下品茶之時,樓上的包廂裏突然響起了聲音。
“是啊,據說那碧清宮的大師兄是個神通廣大的牛妖!法劍好像都讓它搶走了!”
庚寅聽到這裏已經臉頰抽搐,好不容易纔壓住了想要上樓講道理的衝動。
“大師兄這也算是替我們出了口惡氣啊,這幫老玄門一直以正道自詡,可是幹了不少缺德事,這次崴泥了吧!”
又有一名修士低聲說道,聽的出來他也是受了不少玄門的窩囊氣。
“誰說不是呢,當時啊,我就在場,那場面怎麼說呢……”
又有一位接上了話茬。
“吹吧你,你會在場?”
“我怎麼就不能在場?就是...就是...那什麼,當時大師兄法力高強將我震暈了……”
“得了吧,你這點道行怕是早就嚇尿了,老實說當時裝死的人堆裏有沒有你?”
調侃聲隨即而出。
“哈哈哈……”
幾人低低的發出會意的笑聲。
“不對,你怎麼知道我當時裝死了?你小子怕是也在當中吧!”
“呃……”
一時間幾人都尷尬的默然無聲。
庚寅此時已經額頭青筋暴起,一不小心揪下了一縷鬍子。
這黑鍋背的,是越來越離譜了!
“虎爺不就是摸了個儲物袋嘛,至於這樣嘛!”
老龍似乎也聽到了樓上的說話,有些若有所思的看着庚寅。
“碧清宮……大師兄……我怎麼聽着這麼有股熟悉感呢!”
老龍意味深長的望着庚寅說道。
“看我幹嘛,我又沒說不是我!不過他們說的都是假的,法劍我可是一把沒得,都讓峨眉那羣女冠搶走了,我是空背了一口黑鍋……”
庚寅倒也實在,一五一十把華丹大會的事告訴了老龍。
這麼說,老弟你是被算計了啊!
老龍聽完也不由無奈道。
“可不是嘛,就摸了個儲物袋,還幫他們除掉了黃家棘手的客卿長老呢!這買賣是真不划算...”
庚寅滿腹委屈道。
……
升雲觀。
杏黃色的蒲團上,玄元子端坐其上,雙目閉合。
靜室之中不止他一人,玄昆子也默然在側。
他們的對面,坐着的正是鍾離山勞模呂洪鐘,下首是一位赤色八卦道衣的長髯男子。
“皇帝到底是什麼意思?”
終於還是呂洪鐘忍不住了。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