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招是什麼人,蛟三自然是知道的,它也遠遠的見過一次。
身爲樂馬湖的正神,它有義務配合老玄門的任何工作,哪怕是簡單的出行。
蛟三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渡劫之時會遇到梁招這位玄門大師兄。
其實在挨雷的時候它就發現了梁招的身影,不過當時它以爲是玄門過來監控事態的人,卻不料在自己過劫後,跌落入水的剎那間它還是認出來那張冷峻的面龐。
“有他在,樂馬湖周圍應該是沒事了……”
昏厥的赤蛟跌入了湖水後就緊緊的蜷縮在一起,遠遠看去,好似一顆熠熠生輝的大珠子。
這是開始結嬰的徵兆,也是蛻皮化形的關鍵時刻。
“水君過劫了!”
眼看赤蛟扛過了神雷,它的水族手下們,也紛紛趕了過來圍繞在了它的周圍。
“爲水君護法!”
一隻大螃蟹揮動着一對骨鉗,指揮着水族手下將蛟龍的區域圍了起來。
“看來這隻小蛟無礙了。”
梁招眼神好似穿透了幽深的水面直透湖底。
也就在這時,一道流光向着梁招而來。
只見他手掌一擡指尖一挑,就輕輕接住了那道流光。
傳訊符,這是老玄門常用的通訊手段。
梁招雙目微微一閉,就將內容讀了個清楚。
“梵門欺我玄門無人乎?”
梁招眉頭緊蹙不由冷聲道。
看來師父和自己的北上讓這羣人以爲可以在玄門的勢力範圍內肆無忌憚了。
“不過,樊良湖的事到底是誰做的,如何算到了他的頭上?”
梁招生氣的其實倒不是梵門越界,而是一口黑鍋莫名其妙的扣在了自己身上。
他這纔剛剛到樂馬湖,樊良湖的事卻已經傳到了師父那裏。
“老頭子也要回來麼?在他回來之前這件事必須要有個結果!”
梁招眸光裏泛着冷意。
“這就去看看你的斤兩!”
梁招迅速掐算一番後,冷哼一聲。
……
“阿嚏!”
庚寅不由捏了捏鼻子。
莫非是秋天來了,自己不小心着涼了?
庚寅這樣想着下意識的就看了看自己的衣衫。
江南此時猶如春啊,哪似江北寒兩重!
“不行,得趕緊解決問題了”
庚寅騎在毛驢身上喃喃道。
驢子也是剛剛回來不久,到底是彌羅宮混過的,它是熟門熟路將袁大靖帶到了那裏。
看着袁大靖進了羅彌宮的大門,大黑驢
這才按照庚寅留下的標記又趕了上來。
“對了,你沒幹啥缺德事吧?”
庚寅突然想起這頭驢是有前科的,連忙開口問道。
“哪能啊,老爺我可是奉命快去快回的,你看看這都瘦了一圈……”
驢子打了個響鼻有些心虛的說道。
“沒有就好,可別給我找麻煩,明天就到姑蘇了,我倒想領教領教這梵門的手段了!”
庚寅看着驢子,確實是身體有些消瘦。
“不會不會,老爺您就等着在姑蘇大顯身手吧!”
驢子搖了搖尾巴,不由加快了腳步。
……
羅彌宮,天下四大玄門之一。
它是玉清上合虛皇道尊在人間的道場之一。
這座神祕的道場就隱藏在芙蓉山深處,尋常凡人自然是無法尋得,只有修行之輩才能窺破機鋒找到真正的入口所在。
現在,這座神祕神聖的道場內卻迴響着一道久久不息的道音。
“那頭驢又回來了!靈藥園的藥又被它嚯嚯了!”
“快,快找到它,別讓它跑了……”
袁大靖一臉茫然的坐在漢白玉的石階上,聽着耳邊迴響的道音,一時有些疑惑。
“驢?又回來了……藥園……”
儘管他是第一次進去仙家門庭,可是還沒等他感慨自己的奇遇,就遇到這事。
此刻的他大概心裏也有了數。
這個惹的羅彌宮豬嫌狗不愛的驢子怕就是那頭送他到這裏的黑驢。
看來這傢伙也是個惹禍精啊!
他一邊感慨着,一邊打量着處宏大的神仙道場,外面的那些梵寺和這個地方比起來簡直就是草屋和大瓦房的區別。
那頭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