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怎麼回事!”
庚寅頓時額頭冒汗,原本沉沉的酒意此時已經完全醒了過來。
因爲這個時候,他已經猶如一顆下墜的鉛球,直愣愣的向大地撞擊而去!
“怎麼回事?”
庚寅已經徹底懵了,剛剛明明在師姐那裏喝酒來着,如何又莫名其妙的飛在半空中,怎麼就又成了這樣了?
可眼下他的耳邊除了一片嗡嗡聲外,沒有任何告訴他答案。
這又是哪裏?
夜空中,下墜的庚寅望着視線中的羣山,疑惑道。
“給老子起!”
眼看着自己又要撞一次山,庚寅也顧不上再研究這是哪裏的問題了,連忙掐訣一聲爆喝道。
“師姐這手段,比起老頭子可是差遠了……”
庚寅隨即就控制住了身形,足下生雲,降下了速度緩緩下落。同時他也終於反應了過來,自己成這樣八成就是那個便宜師姐乾的,就是不知道她爲何如此了。
這要是老天尊出手,庚寅都來不及反應就砸到地方了。
……
幽州城,升雲觀。
玉空真人,無聊的坐在觀星臺上捻動着拂塵。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是喜歡這樣一個人坐在無人的地方。
因爲這樣會讓他心緒安寧,不再受紅塵俗世的干擾,可以靜靜的回憶自己的過往和摒除心中的雜念。
他也曾是梁招之前玄門年輕一輩的翹楚,在梁招沒有橫空出世之前,老玄門哪個不知道升雲觀的玉空是了不得的道子。
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玉空就漸漸的落後了修行,從原來的一點就透,變成了數點不通。
原本這都沒有什麼,可偏偏梁招這個時候橫空出世了,短短的不到一百年時間,梁招就從一名煉氣期弟子,一躍而起,到了現在的元嬰真人境界。
其悟性之強,崛起之快真是世間罕見!
這麼一比,玉空那些曾經的輝煌就變得不足爲人所道了。
修行界的所有話題又跑到了羅彌宮,圍繞着梁招了。
玉空一下子就失衡了,這一耽擱就到了現在,另說梁招已經準備要開始衝擊三花聚頂了,可他玉空卻絲毫沒有要突破的跡象,這讓他怎麼能不心生雜念呢。
拂塵就這樣被玉空一縷縷捻動,無意識的編成了一節節的麻花形態。
突然,一道流光從他眼前劃過。
“那是……”
原本兩眼無神的玉空眼中突然一縮。
“不像是流星,哪有流星往這邊來的……那裏,是有修士過來了!”
玉空驀然一驚。
幽州可別再出事了,上次梁招和虎妖鬥法已經引發北地王的不滿了,一紙訴狀告到了皇家宗人府。
要不是自家升雲觀強行壓住,怕是幽州掌觀就已經換人了。
這種時候,他可不想再出任何紕漏了。
得趕緊過去看看!
玉空也顧不上收拾拂塵了,連忙駕起雲團就往流星墜落的方向疾馳而去。
就在玉空發現流星下墜之時,幽州城,老馬水鋪。
幽暗的夜色裏,老馬頭佝僂着身子正準備着明天早上要用柴火和水壺。
“那是……”
就在他準備將水壺挨個灌滿之際,庚寅的流星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哪裏的修士,大半夜的還在趕路?”
老頭看了一眼,就繼續幹起了活。
“咦,不對,那個方向是……往燕山去了,可那裏沒什麼人啊……”
“嗯,對了,老夫就住在那裏,莫非……”
一想到這裏,老頭腰也不佝僂了,手也不哆嗦了,精氣神一下子就提升了起來。看起來此時的他根本就不像一名行將就木的老頭,反而像是個精力旺盛的年輕小夥子。
“得去看看!”
老者自語着,整個人就化爲一道流光往自家方向趕去。
……
庚寅緩緩的落在了地上,他大概對自己的位置有了判斷。
首先這裏不像大峴山那裏,這裏的氣溫明顯是比較低的,而且似乎是快要下雪了。
其次,這雖然夜色朦朧,可他還是憑藉自己出色的夜視能力看得出,山林之間樹葉枯黃,一看就知道自己又到了北面。
“那就回去和老頭子報道吧,反正他這一嗓子也算成功了,我這趟遠門出的,都已經把“人花”給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