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不白山。
庚寅在蜃龍的指點下,順利的將五彩雲氣吸入了八卦袋中。
“老哥,既然事情已經辦成,那小弟我就先行一步了。”
庚寅收起了布袋,對着蜃龍拱手道。
出來好幾天了,也該回去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也就適合蜃龍這樣一心修道的傢伙待着。
反正讓庚寅一股腦紮在這麼個地方苦修若干年他是做不到的。
“呵呵,老弟你走吧,這好不容易有個說話的吧,還是個待不住的。”
蜃龍眼看庚寅收起了五彩雲氣,這才笑呵呵的說道。
對於他這樣長久獨自修行的修士來說,早就習慣了。
“有空就來我這玩,最近幾年我怕也要出去散散心咯!”
蜃龍打着哈哈道,他也不準挽留庚寅了。
再喝上一宿,怕是他們關係就從老哥老弟變成父子關係了……
“老哥哥要是出來玩可記得要來犴麓山哦,我定然熱情招待。”
庚寅立刻答應道,不管怎麼說人家蜃龍對自己也是一條龍服務了,他當然也不能落後不是。
“好,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小弟這便去了……”
庚寅說罷,駕起雲頭就往南邊疾馳而去。就見一道白色遁光一點點從天際消失不見。
“好傢伙,老夫的本源靈氣啊,要不是你師父的面子大,你小子只能是空手而歸!”
“唉,看起來又得休息一陣子了……”
蜃龍男子望着庚寅消失的方向喃喃道。
庚寅自然是不知道蜃龍此時的自言自語的。
他此時歸心似箭,只恨自己遁速太慢無法趕到燕山?
……
傍晚。
幽州城,水鋪。
昨天剛下了場雪,家家戶戶都貯存了些雪水,地面冰凍的厲害,水鋪的生意也就稍微差點。
夥計們都出去忙活去了,收柴的收柴,送水的結伴送水,鋪子裏一時間短暫的沒有了人。
老馬懶洋洋的躺在安樂椅上,身旁的爐火燒的正旺,他半眯着眼睛享受着這久違的安靜。
比起早上和中午的那一陣喧鬧嘈雜,現在無疑是最適合他睡覺的好時候。
一會兒是要去西來順喫涮羊肉呢?還是去無德樓喫烤鴨子?
老頭不由開始爲晚飯思考起來。
他手裏握着一杯熱氣氤氳的茶水,腦子裏想着喫飯的事兒,指尖卻下意識的開始掐算起來。
“嗯,臭小子出門也三四天了,看起來快要回來了……”
老馬淺淺的呷了口茶水道。
想必蜃龍看出他的根腳後也不會爲難他,就是那一團本源靈氣,可是蜃龍藉助磁山之力修行數十載才煉出來的,這人情欠大發嘍!
這樣想着他他眉頭忽然一挑,心頭熱血翻涌起來。
“不好,是那小子回來了,正四處找我呢!得趕緊回去,別讓他給我闖禍了……”
老頭猛的從躺椅上翻身而起,一個閃動就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一杯茶水還騰騰的冒着熱氣。
……
庚寅自然已經回來了,去的時候之所以耽誤時間,那是因爲他對目的地座標不清楚只有個大致方向,所以一邊走一邊還要查探,故而就慢些。
可是來的時候不一樣了,路線已經熟悉,只需要加速趕路就行了,所以時間自然比去的時候短的多。
老馬找到庚寅的時候,庚寅也和他之前一樣,懶洋洋的靠在用紅狐狸皮鋪墊的褥子上翹着二郎腿。
不過庚寅身邊沒有火爐,是一團篝火,沒有熱茶,是一碗熱酒。
他的身邊正圍跪着好幾個一臉惶恐的靈獸。
其中一個人臉樹身的樹精正瑟瑟發抖的將身上的樹枝一根根撅折了往火堆裏添柴。
燃燒的篝火上一隻烤的金黃酥脆的乳豬正冒着油光,另一名手拄棗木杖的白鬍子老頭正時不時翻烤着乳豬,還細心的撒着鹽巴調味料……
再看跪着的,一隻老猴雙手捧着酒碗畢恭畢敬。一頭黑熊頭頂一隻瓷碗則賣力的保持平衡,生怕碗一不小心就掉下來。
更讓老馬眼睛發愣的是,一對黃皮子正人五人六的用砧板將一根粗壯的野山參切成藥片,準備交給庚寅服用。
雖然天色已經開始暗了下來,可老馬分明從那些靈獸精怪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絕望。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