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德龍君丟了倆兒子,這對東海龍宮來說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像他這樣的走蛟龍王,生下的子嗣天生就帶有蛟龍血脈。
也就是說他的後代一生下來就是蛟龍,這就避免了很多妖修蛇妖的百年苦修,直接入了高階。
理論上來說只要不出外海,在東海這塊地面上,廣德龍君的子嗣是壓根不會受到任何危險的。
可是現在偏偏他的兩個兒子都被人釣走了……
要知道作爲龍君他們風喚雨風光無限,可是純血脈的子嗣卻極其稀少,這種情況不僅僅是廣德龍君,全天下的幾位龍君都是一樣的。
巡海夜叉剛剛彙報完畢,他就一聲長嘯,縱身一起,卷着巡海夜叉直衝海面而去!
“龜丞相,招呼好大家,我去去就回……”
水晶宮裏還回蕩着廣德龍君的聲音,可他身形卻早已經不見了。
“我們也去看看,或許能幫上忙!”
庚寅見狀也捲起一陣氣流倏然而出,熊大力和驢子緊跟在身後也衝了出去。
海面之上,早就沒有了什麼人蹤,對方似乎是有備而來,得手後就不見了。
“你看清了,是什麼人?”
此時的廣德龍君說話間透着一股顫音,看向巡海夜叉。
很顯然,他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怒火和焦躁。
“龍君,海上風浪大,我就看到一根金色魚線輕輕一抖,兩位公子就被甩上了一團紫雲,然後就不見了……”
巡海夜叉撓着頭低聲道。
他心裏是後悔不已,早知道自己就遲點出去了,沒想到撞見這等事,不管還不行,管了也是把鍋給背了,龍君找不到孩子的話,所有責難也就會朝着它來……
誰讓它看見了綁匪還不出去營救呢!
聽着巡海夜叉的回答,庚寅不由眉頭一皺,目光中露出沉思。
這一幕似乎他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哪裏呢……他卻一時焦急下想不起來了!
“怎麼,道友有什麼眉目?”
廣德龍君不經意間注意到了庚寅的模樣,有些焦急的問道。
“聽着挺熟悉的,我好像見過……對了,難道是他!”
庚寅摸着鬍子忽然道。
“哦,道友認識?”
“我只是猜測,沒有證據不能亂說,不過要真是那位,怕是你我也擒他不住。”
庚寅一臉凝重的說道。
那位的手段他可是親身領教過的,沒有寶葫蘆傍身,他連邊都沾不上。
不過,話說回來,對方沒有那根紫竹竿的話庚老爺或許還有一戰之力,最起碼還能全身而退不是。
“難道是上三界的人?還是西方的人?”
廣德龍君也是見過世面的,庚寅一說他就有些明白了,伸手指了指頭頂問道。
庚寅什麼也沒說,點了點頭。
“唉……他們抓我子嗣是何用意啊!”
得知了這個情況,廣德龍君也升起了一股濃濃的無力感。
“主公,我有一言……”
就在這時驢子似有所悟,對着庚寅欲言又止,說了一半停了下來。
“你磕磕巴巴幹嘛呢,有話快說!”
庚寅想起被那人支配的無奈後,心情也有些煩躁。
“這話怕是得咱們單獨說了……”
驢子此時沉聲道。
“你不會是說……對方是衝着……”
熊大力不由的額頭青筋一跳,目光望向了庚寅下意識的開口道。
“我就是這個判斷,畢竟咱們剛剛在姑蘇整來那麼大的架勢,對方說不報復那是不可能的。”
“姑蘇,你倆在姑蘇幹嘛了?”
熊大力敏銳的捕捉到了驢子話裏的信息。
“這你就別問了,問了沾因果。”
驢子沒好氣道。
“長耳小友的意思是對方衝着寅虎神君來的?可他怎麼知道寅虎神君在我這裏?”
廣德龍君有些疑惑道。
“龍君,沒什麼不可能,我家和梵門有大因果,他們不找我,我也要找他們,這次正好我去會會他!”
庚寅目光露出一絲殺氣道。
今時不同往日了,他庚寅也有先天至寶了,倒要看看誰的厲害!
“主公……”
驢子話音剛落它的人形態就保持不住了,頃刻之間白霧升起,變爲了本來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