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嚴學禮和杜力支開了侍衛,一人手持一枚蠟丸,緩緩打開了。
一張薄薄的小紙條上,是如蠅頭一般的小字,二人看完後,迅速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將手裏的紙條吞入了腹中。
“陛下暈厥了!”
“太子有動作了……”
二人不約而同開口,交換起了消息。
“那這兩個梵師就更不能留了!”
嚴學禮沉聲道。
杜力也點了點頭道:“實在不行我親自出馬!不能放跑了他們!”
“嗯,有杜公公出手,想必十拿九穩了!”
嚴學禮頷首道。
“我去去就回!”
杜力當即起身走出了屋外。
宮中突變,顯然是隆德帝有些撐不住了,此時情況身爲內閣首輔,嚴學禮必須要趕緊入宮,而杜力也是一樣。
只有趕緊入宮才能協助太子掌握局面,免得讓別有用心之徒趁機作亂!
可就在杜力剛剛離開後,一名皇城司信使就急匆匆跑了進來。
“杜公公……杜公公……”
信使人還未至,焦急的聲音已經傳進了屋中。
“什麼事,慌里慌張,成何體統!”
嚴學禮聞言呵斥道。
“閣老恕罪,下屬有急件要呈送杜公公!”
那信使說話間,已經匆匆小跑進了屋中。
“他剛剛出去了,東西放下,你去忙吧!”
嚴學禮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皇城司又發現了什麼重要的情報,可是杜力剛剛出去這時說不定已經到地方了,顯然是來不了的,就只能他代收了。
“這……閣老,皇城司的事歷來是杜公公親自過目的……”
信使猶豫着,將手裏的蠟丸拿出來看着。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整這個?趕緊給我!”
信使的動作,讓嚴學禮意識到這份情報怕是比剛剛的還要重要,連忙走上前一把奪過了蠟丸。
幾下打開蠟丸讀完了上面的內容,嚴學禮不由身子一軟跌坐在了椅子上。
紙條上只有短短几個字,“事急,矯詔欲誅太子!”
結合剛剛收到皇帝暈厥的消息,嚴學禮立刻明白,太子有危險!
“你快去,不,你不行不夠分量,我親自跑一趟,也不行,非得卜信齊來不可!”
老嚴平常多穩的人,此時也有些亂了方寸。
就在嚴學禮看信的功夫,東宮後院已經發生了血腥的一幕。
當卜信齊看着一紅一黑兩名梵師來到他這裏時,立刻就想起了之前三人的約定。
看起來事情已經到了決斷的關頭,閣老和杜公公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他也不再猶豫,當即走上前笑着迎接道:“怎麼,二位大師親自來了?”
“哼,卜大人抄的一手好家,都半天了什麼罪狀也沒有找到,閣老特讓我們二人過來相助!”
黑臉梵師冷聲道。
“這真是慚愧慚愧,太子殿下這裏並沒有什麼謀反的罪證,讓我如何搜檢?”
“大人,你休裝糊塗,這裏面的東西你們些人玩的最清楚,何必要糊弄我們二人?喏,這是龍袍,這是玉璽,這是十二旒冠冕,都是從太子東宮查出來的!咱們現在回宮交差吧!”
紅臉梵師見卜信齊裝傻,也不再繞彎子了,當即從袖中變戲法似的掏出了幾樣東西扔在地上冷笑道。
“呵呵,大師真是考慮周全啊,好!既然如此那卜某就護送你們上路!”
卜信齊見這兩人圖窮匕見,自然也不再虛與委蛇,當地抽出腰刀對着紅臉梵師就刺了上去!
“大膽!”
“好賊子,竟敢謀反!”
卜信齊的襲擊雖然很突兀,可是這倆梵師卻都堪堪躲開了。
無他,只是因爲他們都是元嬰修士,尋常的武士是傷不了他們的。
“看招!”
就在這時,杜力正好趕到,縱身一躍就一招黑虎掏心向紅臉梵師掏來!
“我把你個沒卵子的煽驢,也敢偷襲灑家!”
紅臉梵師急忙後輩一挺,後背金光一閃,硬生生捱了杜力一爪,被扯去了一塊袍布後怒聲罵道。
“找死,閹豎膽敢傷我師兄!”
就在杜力還想攻一招時,黑臉梵師對着他輕輕一指,就見一道圓光陡然而至,直接打在了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