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家莊,謝過了牟永安,熊大力和驢子汴君帶着楊蟲兒一家就出了村子,直奔牟家嶺而來。
剛剛在遠處他們根本看不到路,可現在到了山腳下,卻發現這路十分明顯,石階上蜿蜒的青苔更是無聲的訴說着它的歷史。
“如此看來,咱們非得上山一趟了。”
熊大力對一旁的汴君說道。
剛剛他們兩個修行之輩根本就看不到那條山路,可普通人卻能看的清楚,這就說明有人在山君廟布了法陣。同時這裏對修行者恐怕不是很歡迎。
爲了避免產生誤會,他們二人還得上去探探路。
“嗯,不去不行啊,也不知道主公他回來了沒有?他腳程快,按理來說應該回來了,這大周新帝都登基了,也沒什麼事讓他忙了吧?”
驢子也思索着道。
庚寅本來就是衝着老皇帝和梵門的事去的洛京,現在事情解決了新帝順利登基,他也應該回來了。
“楊老弟,你先帶他們孃兒倆在下面守着,我們二人去勾兌一番,找到了進山的路再說。”
熊大力最終拍板道。
“一切聽兩位……兩位老哥安排。”
楊蟲兒自然知道二人的真實身份,故而在稱呼上也是猶豫不決。
“阿爹,咱們這是到了嗎?”
虎子這孩子真是懂事的讓人心疼,一路上不哭不鬧,哪怕是剛剛進了村也不發一言怕說錯了話。
“嗯,應該是到了,你胡大叔怕是已經等着咱們呢!”
楊蟲兒笑着摸了摸兒子的腦袋道。
這孩子跟着他算是受了苦了。
……
山君廟。
“我說智勇,你幹嘛呢,快快這裏有個祈願的你去走一趟!”
說話的正是牛二,自從被庚寅放出來掌管山君廟的香火,他現在倒是越來有官威了。
“都說了叫我王判官你咋就不聽呢!我早就不是那梵門的人了,俗家姓王,聽見沒?”
“好好好,王大判官,這裏有個祈願的你趕緊去看看,要是有陰功就給人家應了……”
牛二刷刷刷從祈福寶冊抄了一條祈願寫竹簡上,向智勇遞了過去。
“我說你咋不去呢?憑什麼總讓我跑腿?”
智勇沒有接,反而一臉黑線的問道。
“我這不是操心的事多嘛,還有還願的一大堆事呢……再說我也比你來的早啊,論資歷你得叫我一聲前輩呢!”
“屁的資歷,你不就比我多死個一年半載麼?還吹什麼吹!論實力,我當年可是元嬰真人,比你個破落戶強多了。”
智勇自然不能接受牛二的解釋,當即就開噴起來。
“我把你這個腌臢的潑才,怎敢如此對我說話?你纔來幾天?翅膀就硬了?等老爺回來我非告你一狀不可!”
“你以爲我是嚇大的?哼,正好我也和大老爺說說你的事情!”
智勇也不怕牛二翻臉,因爲他手裏也有牛二的小辮子。
“你……”
就在二人吵的不可開交之時,忽然點中的香爐升起一股青煙。
很快的,一陣祈禱聲就傳入了他們耳中。
“山君大人,剛剛有幾個問路的,卻連路都看不見,我看不對勁,懷疑是別有用心之徒,你要小心了……”
這是牟永安焚香禱告的聲音。
“嗯?有人會打老爺的主意?不應該吧?”
牛二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
誰不知道這北境最能打的玄門大佬就是自己家這位神君?敢捋虎鬚怕是活膩了吧。
“誰膽子這麼大?怕是老牟頭看差了吧?”
智勇也覺得敢打庚寅的主意,這人怕是吃錯藥了。
“呦,來了…”
二人正說間,牛二突然眉頭一挑道。
熊大力和驢子此時出現在了山君廟門口。
驢子還是一樣人類形態維持的很不穩定,這會兒又恢復了本相。
“嘿,看看,這還牽着驢呢!”
二人魂體走到院中看着驢子笑道。
“這廟也不大嘛,主公何以棲身於此呢?麓山縣的城隍廟都比這大多了……”
驢子甫一進門,就開始吐槽道。
原本他以爲庚老爺的山君廟應該是輝煌大氣,高聳神聖,現在卻發現寒酸至極……
他想不通庚寅堂堂碧清宮真傳,怎麼能混到這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