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壇元帥沒想到自己英明一世居然被在庚寅這裏栽了跟頭。
雖說他以前也崴過泥,可是那時候他是小輩,收拾他的都是大輩,算不上丟人。
如今卻不同了,先是公平交手自己和對方幹了個平手,後他先發制人想給庚寅傳授點教訓,又被對方識破,再後來居然還丟了金磚……
按照這個情況再纏鬥下去,豈不是自己堂堂天君就成爲庚寅的手下亡魂?
看着庚寅身邊盤旋的兩條蛟龍,中壇元帥心中頓時忌憚不已。
“庚老哥,許久不見,沒想到你已經精進如此了,真是可喜可賀!”
眼看局面進入了短暫的尷尬,梁招在玄冥子眼神的示意下,連忙站出來打起了圓場。
“呵呵呵,哪裏哪裏,老弟你纔是貨真價實的進步飛速呢,我此來就是想給你分享些過劫經驗,幫幫你,沒想到還是來遲了,你都開始渡劫了……”
庚寅當然明白梁招的意思,連忙開口說出了來意,表明自己就是爲此事而來的。
說着話,他又從袖中摸出一串紫檀念珠向梁招遞了過來。
“喏,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被梵門加持過的,可以靜心凝神保護元神,是打坐吐納的好東西!”
梁招下意識的就接在了手裏。
“這不是梵門只有梵君才能持有的血檀麼?你從哪裏得來的?”
中壇元帥經過樑招的園轉,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望着庚寅遞給梁招的念珠驚詫的脫口而出道。
“呃……我路過西方聖境,從那裏討要的……收下吧,現在功能不多,得你自己慢慢祭煉……”
庚寅眸光閃爍,連忙解釋起來。
“原來如此,這禮物竟然如此貴重,梁某我真是受之有愧。”
梁招此時已經將血檀接在了手裏,得知如此貴重,真是退也不是,收也不是。
“收下吧,你我之間有患難之誼,你師父和我亦有相識之誼,收下此物誰也說不得閒言碎語的。”
庚寅說着話,目光不經意的就掃過了滿臉恨恨的白鶴童子。
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自己是哪裏得罪了這廝?讓他跟個瘋狗一樣狂咬自己。
“賢侄,這白鶴童子怕是和你家師門有些因果哩!”
就在這時,久久沒有開口的路山君忽然說道。
他自己暗中觀察好一陣了,自然看出了些名堂。
“唉,管他作甚,瘋狗一條,不理他了,咱們也該走了。”
庚寅對白鶴童子非常厭惡,已經到了提都不想提的地步。
“如此,那我就厚着臉皮收下了……”
梁招見庚寅說的真誠,心中感動之下也就收起了念珠。
這邊中壇元帥卻不是傻子,庚寅對梁招講的話也只能忽悠忽悠剛剛出關的梁招,對於他來說是不信的。
現如今誰不知道這位寅虎天君是個有名的惡虎,走到哪裏,哪裏的地皮都得被颳去三尺。這血檀他說的越輕巧,就越說明它的來路不正!
不過身爲一名合格的老玄門,中壇元帥自己都幹過這等事兒,自然不會因爲此事小看了庚寅,反而在心裏對庚寅起了欣賞之情。
這老虎和他年輕時候一樣,是個敢爲天下先的人物……不,準確來說是虎物……
“元帥,玄冥老哥,梁老弟,既然此間事了,那庚某也要回去了!”
庚寅見情況也差不多了,連忙拱手告別道。
“老弟,我看你爲虎不錯,不如去我的中壇帥府一起喝茶?”
眼看庚寅要走,中壇元帥卻開口挽留起來。
“不了不了,梁老弟剛剛渡劫成功,還要穩固境界,你們事情也多,改日咱們再聊。對了,元帥,要是時間充沛也可去我那裏嘛,我正好和元帥一起切磋學問……”
庚寅笑着拱手道。
“那我們就不留你了,我這邊還要帶梁招去祖師那裏覆命呢!”
中壇元帥見庚寅執意要走,便也不再強留,笑着還禮道。
梁招和玄冥子也知道這會兒不是挽留庚寅的時候,連忙跟着中壇元帥一起向庚寅行禮告別。
“列位,告辭!”
庚寅說着話,大袖一甩,劍丸“真我”就化爲白光回到了他的神庭當中,只剩黑白二蛟於倏忽間捲起一陣狂風,伴隨着他騰空而起,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天際。
“壞了,我的金磚!”
庚寅身後隱約間傳來中壇元帥的急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