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上發生的一幕牟敬祖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時他的已經打點了行李,離開了住處,準備去租一匹馬星夜兼程趕回家去。
庚寅這邊則駕馭着飛舟,帶着胡運真和葉運捷緩緩降落到了幽州城郊外的一處小樹林裏。
“師兄,你可萬萬再不能手賤了……剛剛那一下差點沒把我甩出去……”
胡運真甫一下飛舟就覺得自己兩腿發軟,有些站不住了。
剛剛飛舟的速度太快,搞得他現在不止四肢發軟,還有些噁心想要嘔吐的症狀。
“呃……嘿嘿……那個什麼我不是故意的,再說這也是一種趕路方式嘛。”
葉運捷一臉心虛的摸着腦袋訕笑道。
“你這夯貨,以後坐我的飛舟別再胡亂動手了!”
庚寅對着葉運捷彈了個腦瓜崩道。
“是,大哥……”
“什麼大哥,以後一律叫我師叔!”
庚寅黑着臉呵斥道。
對於葉運捷他必須要保持威嚴,要不然指不定他又捅出什麼簍子。
這次回山以後,他就考慮趕緊把這傢伙交給黎無極去教導,自己是沒法教了,再教怕是頭髮都得掉光了。
“是,師叔!”
葉運捷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道。
庚寅現在可不會被他這副表情騙了,冷哼一聲後收起飛舟,就要帶他們入城去。
“師父,您做的法衣能保持多長時間啊?會不會我們不小心在幽州城現了原形?我聽說幽州是大城市,裏面臥虎藏龍的有不少能人呢!”
三人剛剛走出小樹林,胡運真就一臉疑慮的問起了庚寅。
“嗯,運真考慮的不錯,未雨綢繆……不過你放心,爲師做的法衣能保持十二個時辰不出一點問題!當然了,前提是不要下雨就行,一下雨就算是破了我的法術了,那畢竟是紙做的東西嘛。”
庚寅對胡運真提出的問題非常滿意,這纔像是出來歷練的弟子嘛,事事有想法,還知道提問題,比葉運捷只知道闖禍的強多了。
“哦,弟子知道了。”
胡運真認真的點了點頭道。
“運捷,你也多聽多學着點,你這孩子以前也不這樣啊。怎麼現在如此跳脫了呢?”
庚寅帶着哥倆說着話,就往官道大路走去。
“大……師叔,你看那裏是不是要下雨了?”
三人在還沒走上大路,葉運捷就指着不遠處的黑雲對庚寅問道。
“下雨,天晴的好好的,下什麼雨?”
庚寅的目光原是朝着幽州方向的,被葉運捷這麼一說,又調轉過來看向了大路東面。
“看看,孩子們,今天你們歷練的機會來了!”
庚寅一看到那一坨黑雲,就露出了笑容。
他沒想到幽州城外這麼近的地方居然出現了傳說中的陰氣,還是那種明目張膽的。
升雲觀現在都已經無能到這種地步了?近在咫尺的陰氣都沒人管了?
不過正好,他可以帶着倆小傢伙鍛鍊鍛鍊。
“機會來了?”
葉運捷一聽眸子裏頓時露出了興奮的光芒,當即就想衝上前去。
“師父的意思是說,那坨黑雲不是積雨之雲,而是什麼歪門邪道?”
胡運真此時冷靜的分析道。
“嗯,那不是什麼雨雲,是天地間的至陰之氣,也就是鬼氣,看起來像雨雲其實不是。就是不知道是什麼鬼這麼大膽敢在幽州城外這麼晃悠。”
庚寅捋着鬍子思索道。
“那還等什麼?師叔,弟子願爲先鋒!”
葉運捷此時已經迫不及待了。
“你以爲這是說書人嘴裏的打仗啊?還先鋒,這樣吧,你們二人一起……咦?那人看起來好眼熟啊……”
庚寅正要安排弟子們進去試探試探陰氣下鬼物的斤兩,卻沒想到,隨着一陣噠噠的馬蹄聲,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前面的官道上策馬而過。
“師父,碰到熟人了?”
胡運真問道。
“管他什麼鳥熟人,一併……那個……一併搭救了!”
葉運捷此時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
“豎子說什麼渾話,那就是咱們要找的你牟爺爺家裏的獨子,牟敬祖!”
庚寅沒好氣的一巴掌拍在了葉運捷的脖頸上。
“啥,他就是牟大少?看着我還以爲是個小書生呢,長得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