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完了十碗餛飩,庚寅甩了甩頭。
現在他不論幹什麼,腦子裏都會下意識的蹦出九蟲來。
剛剛吃了這麼多餛飩,他的腦瓜裏就忽然想起了九蟲之一的胃蟲。
按照寶經記載,這傢伙可是專門等待宿主喫東西的時候,然後張大嘴巴先把自己管飽。
至於宿主,則以爲自己沒有喫飽,故而又得接着喫……
一想到這裏,就由不得他不甩頭。
“你們倆喫完了?賞錢領回來沒有?走,爲師正好有事和你們說。”
庚寅摒除了腦中的雜念,起身算過了飯錢,這纔對二童子說道。
“師父,我們找您也正想說這件事呢!”
胡運真連忙起身回覆道。
“那就走吧,邊走邊說,剛剛在茶樓裏和一位故人聊了會天,忘了去接你們了。對了,賞錢怎麼沒領回來?莫非是那三個老頭耍賴不成?”
庚寅帶着兩人緩步走在街上說着話。
“師父,是這樣的……”
胡運真也連忙一五一十的將他們這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他們還算負責,那你們怎麼想的?”
庚寅聽完了胡運真的話後,問他道。
“師叔,運真他想我們恢復本體……”
葉運捷此時插話進來,把他們剛剛構思的辦法講了出來。
“嗯,聽起來不錯,不過忒麻煩了些,師父這裏臨時有點事情,怕是要先回山裏一趟,這裏有個故交,正好你們先跟他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庚寅聽完了葉運捷的講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離開一陣的話。
“那怎麼辦啊,師父?難道賞錢就不要了?”
胡運真說着話,鼻腔裏已經帶上了委屈。
第一次出遠門的它們,上當受騙不說,居然連本該得到了獎賞也沒有了結果,這種心情可是非常鬱悶的。
要知道,對於兩個小傢伙來說,賺到自己的第一桶金顯然是具有非凡的意義的。
“要,當然得要了,爲師現在就帶你們去要!大丈夫行事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他們既然敢發賞格,我們作爲事主領了又能如何?”
庚寅本來想直接入茶樓暫時把弟子託付在騶吾那裏看一會兒的,現在見倆小傢伙這麼委屈,當即帶着胡運真和葉運捷直奔執事府大門而去。
“去敲門吧!”
走到門口,庚寅示意道。
似乎是有人撐腰了,葉運捷當即大搖大擺的上去拍打起了門上的銅環。
“啪啪啪……”
“來人來人,我們又回來了!”
一陣拍門聲劇烈響起,葉運捷的話語也隨之傳入了院內。
“來了來了……”
這次不再是小廝開門,而是三個老頭一起匆匆趕到了門口,打開了中門。
“不知前輩大駕光臨,晚輩有失遠迎,還望前輩恕罪!”
三名老執事此時恭恭敬敬,對着庚寅彎腰行禮道。
“哈哈哈……客氣了幾位,走咱們裏面說話!”
庚寅擡手虛扶一把後,笑呵呵的邁四方步大搖大擺的先一步進了院子。
葉運捷和胡運真此時鼻孔朝天,趾高氣昂的跟在庚寅身後也走了進去。
只剩下三個老頭相互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怎麼,三位,聽說你們要事主來驗證無誤後才發賞物?”
庚寅此時大馬金刀的坐在客廳的主位上,對着站在廳中的仨老頭問道。
三人一看到葉運捷和胡運真的時候,就知道庚寅會有此一問。
故而也不緊張,而是由爲首的藍袍老者徐徐開口說道:“前輩,華丹大會爲了保證公平公正歷來就是如此,倘若隨便頒發賞物,那兩位事主找上門說認錯了人,那又該如何處之?故而我們已經讓城裏的人去尋找那兩位碧清宮的弟子了,待它們一到確認無誤,賞物我們立刻發給貴弟子!”
“嗯,說的不錯,也正該如此處置,不過你們這裏竟然有那靈獸齋幹那種勾當,是不是也有失察之罪?”
“前輩,此事有些內情,我們也是盡力而爲……”
藍袍老者苦笑一聲道。
這幫老怪物,性格當真古怪,明明在說賞格的事,話鋒一轉又扯到了靈獸齋上面。
“好了好了,我不追究這個,我來是讓你們把賞格如實發放給他們倆,這倆兄弟出趟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