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山。
“那就天君之威麼?”
“是啊,竟然恐怖如斯!”
“何止是恐怖如斯,簡直就是恐怖如斯啊!”
遠遠的,那羣低階修士們可是見了世面,紛紛目光呆滯的望着戰場方向,哈喇子流出來都沒有察覺。
是啊,不論是誰,一輩子能見過這麼一回場面也算不枉此生了。
有些人修行一輩子也不過是醴泉邊古松下,吐納呼吸悠然南山而已,何曾見過這等驚天動地的鬥法呢。
“夜童生算是徹底完咯!”
“是啊,我們華丹大會從今以後又能恢復正常了……”
三名執事此刻,紛紛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長久以來壓在他們心口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這讓他們頓時感到由衷的輕鬆。
“看到沒?這就是我大哥……不,應該是我師叔……這就是天君之威!”
葉運捷此時雙手抱胸,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彷彿剛剛那場戰鬥就是他乾的一般。
“你師父可真厲害啊!”
騶雲生也不由一臉崇拜的開口,對着目露得色的胡運真說道。
說實話,他還挺羨慕胡運真和葉運捷的。
看的出,胡運真雖然沒有葉運捷那麼嘚瑟,可是臉上的自豪得意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
“騶大哥,你也不賴的,你有個好父親啊!”
胡運真也笑着對騶雲生說道。
騶吾雖然從始至終都沒有出手,可他那強大的實力卻是不容小覷的。
“這小子,我現在要是和他打一架也未必能穩贏啊!”
騶吾看着戰場,也是目露驚詫的說道。
顯然,庚寅的實力是超乎了他的預料的。
聽着胡運真對父親的稱讚,再聽到父親如此輕描淡寫話語,騶雲生眼中霎時間也迸發出了傲嬌的目光。
是的,胡運真他們有個好師父,可他的確也有個好父親!
“啊也……”
就在大家都認爲一切真正結束的時候,忽然一聲長嘯從洛京方向由遠及近傳了過來。
“啊呀,遲了遲了……我怎麼就去了丹房呢!魔頭呢?魔頭去哪了……”
長嘯中帶着氣急敗壞的不甘,飛速來到了北邙山現場。
“得,不用問光聽音我就知道來的是師叔他老人家!”
正傑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己的師哥道。
“看來師父的那爐丹確實到了緊要的時候了……”
正嵩看着已經來到了眼前的遁光,不由說道。
“哪呢?哪呢?魔頭在哪裏?”
玄昆子甫一趕到這裏,就焦急的問道。
“晚輩等見過玄昆神君!”
以喬木生爲首的三執事紛紛上前見禮道。
“哎呀,不必多禮了,都是熟人嘛!正嵩正傑,不是傳音來說有魔頭渡劫成功了麼?人在哪裏?我好除之……難道……莫非……讓他逃了?”
玄昆子打量着四周,看着門下弟子一副苦笑模樣,心裏的那股火熱頓時就變的冰涼起來。
“師叔,有您在,他能逃到那裏去?不是那夜童生逃了,而是他已經被人給除了!”
正嵩無奈的看着自己這個好戰的師叔,指着庚寅所在的方向道。
“師叔,就是那位,碧清宮的寅虎天君。說起來還是你的熟人呢。
正傑也頷首說道。
“什麼,是他來了?我滴天,他都進階到了天君了嗎?待我過去打個招呼。”
作爲老牌化神修士,玄昆子對於天君境界的理解和小年輕們又有不同。
年輕人天真爛漫敢想敢幹,對於修行境界總有一種莫名熱情,認爲天君境界不過如此。
可他卻知道,從神君到天君,可不止跨越一個坎兒那麼簡單。
悟道悟道,只有悟通了自己的道,纔有機會,有資格成爲一名天君強者,要是一輩子悟不通,那就只能在化神經裏徘徊等死了。
可以豪不誇張的說,閻浮世界悟道境的大修士幾乎和仙君一樣稀少,哪怕真有幾個出來行走的,也定然是出來應劫的。
……
“咦,“真我”去哪了?”
庚寅這邊正和路山君說着話呢,就忽然發現“真我”似乎並沒有回到他的體內。
“得,還真是你的劍丸,那邊的不就是?給你撿垃圾去了!”
路山君看着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