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三個童子在靈獸圈上空玩鬧?”
正嵩也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是的,然後沒過多久就有弟子看到寒鴉升空而去了……”
同禮不斷的擦拭着額頭的汗珠說道。
“他們親眼看見的?”
玄昆子終於也按耐不住,目光瞥了一眼靜室,又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騶吾後問道。
“回稟師祖,是的當時有好多弟子看見了,後來還是今日當值的弟子去靈獸圈打掃時發現了被打的半死的黑蚺,然後……然後我就來稟報了。”
同禮將最後一句說了出來後,終於長長舒了口氣。
“不妨事的,孩子們玩玩鬧鬧,想必一會兒就回來了……”
玄元子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道。
家裏面還有個一言不合就拆屋的主,外面又多了幾個小祖宗闖禍,真是讓他有些心力交瘁了。
“師兄,要不我去看看吧,孩子們不熟悉路,我怕讓那寒鴉給帶岔了。”
玄昆子躊躇半晌,開口道。
“玄掌觀,不妨事的,他們經常這樣鬧着玩,就是沒想到居然對貴觀的靈獸動了手,實在是慚愧我在這裏給大家賠禮了!”
騶吾此時終於抖了抖衣袖開口了。
對於庚寅的倆個惹禍精,他現在還是比較瞭解的,按理說自己的兒子應該不會跟着胡鬧,可是架不住那倆個壞的冒泡的狐狸和紫貂,怕是被裹挾着才上了那寒鴉,故而他還得替庚寅的倆弟子擦屁股。
“既然前輩如此說,那就讓它們玩去吧,玩累了也就回來了。”
玄元子最終一錘定音的說道。
“如此,多謝觀主體諒了……”
騶吾聞言立刻對着玄元子稽首道。
“就是不知道寅虎天君什麼時候出來啊!”
玄昆子坐在蒲團上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想必快了吧,他還要和我手談一局呢。”
騶吾說完了這句後,再度進入了入定狀態。
茶室中,隨着騶吾的話音落下,再度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
“大哥……先讓寒鴉降落下去吧…”
哥仨隨着寒鴉在高空中盤旋了幾圈,最終胡運真忍不住了,開口呼喊道。
“聽見沒有?我三弟讓你下去呢,趕緊的!”
鄒雲生聽到了胡運真的呼喊,當即拍了拍寒鴉的脖頸道。
“嘎嘎嘎嘎……”
寒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隨即,緩緩向下方落去。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寒鴉就帶着他們兄弟三人落在了洛京城外的一處山坳。
“大哥,咱得想個辦法,要不然我們這摟席,最後摟來摟去別讓人喫咱們的席了。”
葉運捷坐在寒鴉背上,拄着下巴對鄒雲生道。
“嗯,師兄說的有理,剛剛那陣罡風差點沒把我送走了,要不是我抓的緊,怕是這會兒你們真要準備喫我的席了……”
胡運真也是一臉後怕的說道。
“唔,這天池到底在哪裏啊?我似乎聽我爹說過,就是記憶有些模糊了。”
鄒雲生努力回想着,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有時候往往就是這樣,你越是想某件事情,偏偏就越想不起來。
“嗯,我說你這烏鴉,到底知不知道去天池的路?”
葉運捷急得抓耳撓腮的問起了寒鴉。
“嗚嗚嗚……嘎嘎嘎嘎……”
寒鴉拼命的晃動腦袋,表示自己真不知道。
“那可如何是好?看來這席是摟不上了,走吧咱們回去看師父和你爹下棋去!”
葉運捷眼看事情沒了着落,頓時有些意興闌珊,接着順手拔下了一根寒鴉羽毛的說道。
“嗚嗚嗚……”
寒鴉表示,可不可以放它一馬,別再拔它的羽毛了,這會兒功夫葉運捷都拔了一捆了!
“二弟別鬧了,寒鴉羽毛不能亂拔的。它有保暖的作用呢!再說,你拔完了我去哪裏拔?”
鄒雲生一把拍去止住了葉運捷的粗魯行爲。
“嘎……”
寒鴉一聲悲鳴,本以爲鄒雲生是向着它說話的結果居然話鋒一轉,這位也想薅它的毛。
“寒鴉,你老實說,你有沒有去過鍾離山?”
就在弟兄三人不上不下的猶豫之際,胡運真再度開口了。
“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