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池山,客舍。
聽着騶雲生他們哥仨嘴裏的牛批,蔡成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暗中調理好的雙腿怕是又要被打折了。
他算是徹底明白了,爲什麼這哥仨先綁了他,後來了這裏,合着就是爲了喫這頓酒啊!可你們喫就喫唄,爲什麼要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去呢?看這他們這醉醺醺的樣子,蔡成都可以想象那一片狼藉的會場了。
這定然是闖了大禍了!也不知道他們師承何人,居然如此大膽……闖了禍還不趕緊跑,回來幹嘛啊!心可真大啊!
“大哥,少說幾句吧,我瞌睡了,想睡覺。”
葉運捷見騶雲生還喋喋不休在蔡成面前吹噓自己的酒量,不由打着哈欠道。
他倒是看起來沒什麼大的動靜,可一旁沒喝醉的胡運真卻不一樣,由於他們剛剛喫的喝的都是上好的東西,此時胡運真渾身跟個火球似的,真炁在經脈裏瘋狂遊走,額頭上都冒起了白氣……
“二位哥哥,這個蔡成說的對啊,現在……現在不能在這裏待了……”
胡運真強壓着渾身的難受,想要勸說騶雲生他們趕緊跑路。
不過看着已經倒頭就睡的葉運捷,他也明白這次怕是走不了了,那就只能寄希望於對方找不出他們哥仨了。
可這種希望概率太低,還不如睡一覺算球!
這樣想着,渾身難受的胡運真居然也一個四仰八叉倒在了牀上,頃刻間就鼾聲如雷了。
“好吧好吧,你們就睡吧,我纔不睡呢……”
騶雲生到底還是境界高些,看着渾身真炁繚繞的二名結拜義弟,有些自得道。
蔡成是一臉的欲哭無淚,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啊,現在不跑難道等着讓人家抓住了再跑?
“我說大老爺,走吧,趕緊帶上他們,要是一會兒華池山的人找上門那就真走不了了……你們難道不知道華池雅會都招待什麼人物麼?都是惹不起的!”
蔡成覺得現在時間還夠,要是跑路的話還來得及,於是他一邊暗中調動真炁衝擊着自己的經脈,一邊苦口婆心的勸着騶雲生。
“我……不怕……我有……我爹呢!”
騶雲生絲毫沒有被蔡成的話勸住,反而開始亮起了自己的靠山。
“是嗎,那您老父親是?”
蔡成一聽好像能從騶雲生嘴裏套話,連忙追問道。
“嘿嘿嘿……你小子……不老實……想套我的話……沒門……”
騶雲生到底也是喝多了,正說着話呢腦袋忽然一歪,也睡了過去,把躺在牀上的蔡成嚇了一跳,還以爲他噶了呢,不過看他起伏的胸膛,蔡成就知道這位也睡着了。
“得,你們仨都是有背景的人,就我沒有,我走還不行嗎!”
眼看這哥仨都睡了過去,蔡成也不再僞裝了,他當即氣沉丹田用力一抖!就見得胡運真纏繞在他身上的金繩就“砰”的一聲被他盡數崩斷。
原來他心中早就有了計較,剛剛要不是胡運真他們回來及時,怕蔡成早就溜號了。
活動活動了手腕胳膊,又抖了抖恢復正常的雙腿,蔡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哼,你們以爲我鍾離山核心大弟子的名號是吹出來的麼?玉肌斷續膏我可是隨時隨地都帶在身上的……”
蔡成看着昏睡的三人不由冷笑一聲。
說罷,他也不理會睡覺的三人,當即準備跑路離開。
可剛到門口他卻又折返了回來,看着昏睡的三人眸子裏迸發出一股殺機!
這仨小子可是讓他吃盡了苦頭,不僅綁他的票還打折了他的雙腿虐待他,一路上的苦頭那更是別說多慘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報復的機會,蔡成怎麼能輕易放過。
“不行,趁人之危不是我輩修士的做法……可不出這口氣怎麼能安我心……”
蔡成本想也使個手段報復一下,可看着熟睡的三人卻又猶豫起來。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名門正派出來的弟子,人雖然傲氣了些,可也是受過玄門正統薰陶的,這要是對邪魔歪道,他自然絕對不會手軟,可是讓他乘人之危他挾私報復,他卻做不出來。
“唉!枉我蔡成還自詡是個鐵血男兒……算了吧……這次他們闖的禍不小,要是沒人管怕是要付出慘重代價了,我又何必再計較自己的私人恩怨呢?”
這樣一想,蔡成這才放棄了自己剛剛想要趁機報復的想法,吹滅了蠟燭,拉開屋門悄悄離開了。
……
“師父,鎖山大陣已經開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