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哥你是不知道,這三個小子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
有了老蜃龍打圓場,庚寅也有了下臺的梯子,這才止住了發怒,頭上的火焰也徐徐熄滅了。
“既然是天君的弟子,那邊那個就別揍了,帶過來交還給他吧!”
柳衍闕雖然還是生氣,但對方態度確實誠懇,她也不能咬住不放,便示意弟子們把剛剛抓到的那人帶了過來。
“嗯?都捱揍了麼?讓我看看是誰捱揍了……還有這等代我管教的好事?”
庚寅一聽頓時好奇起來,不管是葉運捷還是胡運真,要是在這種情況下捱了揍那他作爲長輩可是要好好嘲笑一番的。
一旁的騶吾眼神也有些擔憂,自己的寶貝兒子可是受過罪的,他是真不願意孩子受傷害了,可眼下這事他又不佔理,這讓他有氣都沒處撒去。
都賴這個賴皮虎的弟子,把好好的孩子帶壞了!
“呃……額滴娘奈,慢點呦……都說了額不是禍首,你們咋就不信咧……”
此時被揍的鼻青臉腫腿子瘸的蔡成,被華池山弟子提溜着一拐一拐的走了過來。
“噗……”
庚寅看着來人的尿樣,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不是我家孩子,看起來掌門是抓錯人了。”
“呦,真是個生面孔,呼……我還以爲是雲生呢……”
騶吾緊握的拳頭這才悄悄從袖中鬆了下來,只要不是自家孩子,別人捱揍關他甚事。
“額就說咧,額不是他們一夥滴,你們揍是不信啊……”
蔡成滿口的方言,看起來被華池山弟子揍的都不會說官話了。
他本想着脫離那哥仨躲災,卻沒曾想該來總會來,莫名其妙的就替那哥仨背了好大的黑鍋,還擋了災,被當了出氣筒。
這讓他平常驕傲的心又一次遭受個了重度打擊……
“好吧,先帶這個人下去治傷……”
柳衍闕倒也沒覺得尷尬,來歷不明的人挨頓揍都是輕的,這有什麼可說的。
消除了這場誤會,庚寅覺得有必要再表個態,免得對方覺得他處事不公,於是庚寅便臉色一變,再度數落起了自己弟子:“這三個小子這次出來看我不打斷他們的腿!非得讓他們付出代價不可!”
騶吾聞言瞪了庚寅一眼,那意思是,你打你的弟子,別動我家孩子。
柳衍闕聽了庚寅這一番話,並沒有再說什麼,她還要繼續觀察,看看這個聞名天下的寅虎天君會怎麼處置這件事情。
天色漸漸亮了,雲層卻依舊鉛灰,下了一夜的大雪這會兒也漸漸有些小了。
華池山的客舍,此時卻完全變成了一片白色的海洋。
飄揚的雪花落到了這裏,也會引入其中化爲淅淅瀝瀝的小雨落在檐階之上。
升騰的霧氣逐漸化爲了團團雲朵,隱隱間有靈光流轉其中。
隨着庚寅和騶吾的出現,華池山這邊也再沒有派人前往客舍查探,大家看着眼前的異象,心裏都明白,經過昨晚一鬧騰,現在反而成就了裏面人的機緣。
四周忽然就變得寂靜無聲了。
“呼……”
漸漸的大家都耳中都傳來了一陣細細的打呼聲。
“好傢伙,感情他們是在睡覺呢?”
庚寅聽着鼾聲,才反應過來。原來他一直以爲他們三個在修行呢。
“可不是嘛老弟,他們昨晚偷喝了不少佳釀呢,又吃了不少靈果靈肉,就他們那身板不趕緊消化吸收了還不得炸了身子啊!”
老蜃龍笑呵呵對庚寅說了起來。
一旁的柳衍闕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
“咳咳咳……不說這個了……還是靜觀其變吧!”
好在騶吾注意到了柳衍闕的不愉快,連忙打岔道。
畢竟他們的孩子把人家精心準備的宴席給嚯嚯了,好處都讓自己的人佔完了,你還在這提這事,人家能高興嘛!
“快看,那是什麼……”
忽然有華池山弟子驚呼道。
庚寅連忙擡眼看去,就見濃郁的雲團當中忽然間金光乍裂,一道金色虛影就漸漸露出了輪廓。
“那是……黃鼠狼麼?”
不知道哪個弟子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句。
“原來寅虎天君的弟子是隻黃鼠狼啊……”
隨着金色虛影的出現,竊竊私語聲也多來越多。
“別胡說,你家黃鼠狼一身紫皮麼?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