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呢!”
庚寅聽着葉運捷低聲的嘀咕,這纔想起來闖禍麼事騶吾那兒子騶雲生也有一份的,
“壞了,我這不是替那小子也把債給還了?”
庚寅邊走心裏邊嘀咕起來。
“不行,一會兒也得讓那個老東西也出出血!我就說嘛,運真和運捷再胡鬧怎麼可能撒歡的那麼厲害,想必就是那表面忠厚的傢伙教唆的……”
庚寅腦中已經呈現出了一幅騶雲生教唆犯罪圖。
……
華池山客舍。
騶吾一腳踹開了,客房的大門就走了進去。
牀榻上,騶雲生猶自睡意正酣,胸膛起伏不定,鼾聲震耳欲聾。
“逆子,還在在此安睡!”
騶吾走到牀頭一把就將騶雲生提溜了起來。
隨即他就抽出一根紫檀木棍,也不管兒子醒沒醒來,對着騶雲生的屁股蛋噼裏啪啦一頓招呼。
“哎呀,誰啊……爹……你幹嘛啊……哎呦……”
騶雲生一剛剛捱了一棍就醒了過來,一看是自己的老父親頓時嚇的不敢再吱聲了。
他雖然忠厚老實,可也不傻,知道自己父親爲什麼要揍他。
昨晚的事還歷歷在目,本來只是三人喫一桌席的事兒,卻因爲他們貪杯造成了極大的浪費和損失……騶雲生雖然喝多了,可是闖的禍他心裏門清。
爹……運捷和運真呢……哎呦……他們……
騶雲生儘管到了這個地步還是掛念着自己新結拜的兩名弟兄。也不知道他的結拜兄弟現在怎麼樣了,怕是正和他一樣挨寅虎天君的揍呢吧!
“哼,你還關心他們?他們好着呢,便宜佔大了……就你什麼好處也沒撈着!氣煞我也……”
騶吾一聽自己的老實孩子被對方教唆也就罷了,到了現在還掛念着他們頓時心裏更生氣了。
“爹,你輕點啊……孩兒知錯了……”
騶雲生連連認錯道。
這邊,就在騶吾揍孩子的功夫,庚寅已經帶着弟子來到了華池雅苑,坐在了老蜃龍一旁。
“呦呵……這是化形成功了?長得真不賴啊……看樣子你把他們收拾的不輕啊!”
老蜃龍看着鼻青臉腫的胡運真和葉運捷,不由笑出了聲。
在場的又何止是他笑出了聲,不認識庚寅的,大有人在都於庚寅師徒進院之時偷笑不已。
不明真相的人或許還以爲是弟子頑劣被師父教訓了,可到底怎麼個頑劣法他們就不知道了。
“嗯,這兩個逆徒,闖下如此大禍,這都是輕的了,要不是看在柳掌門求情的份上,我非讓它們好好在這裏幹三十年苦力不可!”
庚寅坐在几案上,一副正義言辭模樣。
“你小子,幾年沒見漲行市了?都不聲不響的升了天君了?說說看是不是三天尊他老人家給你開小竈了?”
老蜃龍好不容易有個熟人在側,自然得好好聊聊了。
“老哥,你這話說的,我師父是什麼人?能給我開小竈?我現在也發愁啊,境界提升太快,身子骨還有些受不了哩…”
庚寅被老蜃龍撓到了癢處,不由矜持起來。
“呦呦呦……你看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什麼謙謙君子呢……說真的,咱們一會可要多喝幾杯……這次聽說有好酒……我都多少年沒喝過外面的酒了,這次要喝個痛快!”
老蜃龍早就聞到了酒香味,可是礙於客人還沒有完全到齊,他也不好意思要酒來喝。
葉運捷和胡運真侍立在一旁,聽道“酒”字胃裏就忍不住難受起來。
歸根到底,還是昨晚喝酒留下的後遺症。
“老哥,咱們喝歸喝,可別喝多了,聽說華池雅會是個高階修士交易會,我其實主要還想在這裏淘換幾樣煉丹的藥材。”
庚寅怕到時候老蜃龍勸他的酒,連忙道出了他此次參會的目的。
要不是爲了剩餘了幾個藥材,他這會兒怕是早就回山準備開爐煉丹了。
身上九蟲肆虐,他哪有什麼時間和心情去喝大酒啊!
“哦,老弟缺什麼東西儘管講來,我要是有就送你些。”
老蜃龍看庚寅這幅憂心模樣不似假的,連忙關切的問道。
“缺的東西嘛有這麼幾樣,老哥看看身上有沒有帶的……”
庚寅也發愁呢,知道最後幾樣東西難找,不過見老蜃龍這麼熱心,還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