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的街道，依舊燈火輝煌，卻是有種黎明前特有的蕭瑟感。

路上除了環衛工人，行人車輛都不多。

除了早餐店，冒著白煙，其他的店鋪都緊關著大門。

路過酒吧街時，看到幾個在酒吧宿醉，在街頭撒野的酒蒙子。

宋嬌嬌趴在車窗上看了一路“淩晨四點的南濱城過於冷清了！”

“那是你還沒見到這座城市的另一麵！”

陳萬笑了笑，停車在一家早餐店買了幾個包子，便繼續驅車快行。

過了約莫四十分鍾，車子停在了南濱城最大的果

蔬批發市場門口。

宋嬌嬌驚呆了，此時的批發市場，車來人往。

有貨運剛到的大卡車，菜市場老板來進貨的小麵包車，為大酒店送貨的小箱車，甚至還有小商販的人力三輪車。

搬運的工人，吆喝的老板，過秤時格外注意的小商販。

市場門口堵得水泄不通，陳萬的車子開進去幾乎寸步難行，好不容易才停在了角落。

“想不到這進入有這多人！”宋嬌嬌驚訝道。

陳萬遞了兩個包子給宋嬌嬌，又自顧自咬了一口包子，呼出一口熱情才說道“你們這種富家千金，是看不到這些的！”

“看到那邊蹲坐的老爺爺和老奶奶了？”陳萬指了指黑暗角落，手拿著袋子，神情麻木的幾個老人。

“嗯？”

“你猜他們是幹啥來的？”

“不知道！”

“他們在等批發早市結束，等著撿爛菜葉子的！”

“……”

“看到那個阿姨了嗎？”

宋嬌嬌順著看去，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少了一隻胳膊，正艱難的把一大包綠葉菜搬上自己的三輪車。

“看那個年輕人！”

“還有那個搬運工！”

“……”

陳萬一連指了好幾個人，宋嬌嬌每每順著看去，目光都會頓一下。

“那年我高三放假，有個朋友他爸爸是賣菜的攤販，我倆鬧著說要跟他學賣菜，勤工儉學，他帶我們賣了一個假期的菜！”

“也是那年，我懂了一個詞！”

“眾生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