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絕對有話……好好好,我給你說話的機會,不過機會隻有一次……」
「讓我站起來,我想站著說話!」二毛晃動著肩膀想要從兩名太監的控製下站起來,可是他小小的身體怎可能是兩名強壯的成年太監的對手,晃動了半天也沒起來。
「讓他起來!我看看他能說出什道理來……」
二毛終於站了起來,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居然笑了「,太後啊,奴才當然是肖樂天的人了,您難道忘記了我是他的幹兒子了嗎?」
「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太後你不能殺我,您也不敢殺我,既然你選擇見我一麵而不是直接打入死牢,那就說明您心有憂慮,而這個憂慮隻有我能給你答案!」
「放肆!你個狗奴才,居然敢恐嚇太後!」周道英下意識就想衝過去揍二毛,不過這次慈安沒有讓他動手「讓他說,讓他把話說完!」
二毛毫不畏懼的迎著太後的目光「昨天上午太後得到那份歐洲送來的報紙,而當天下午您就讓恭親王召見了法國和英國特使,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法國人一定是給了您一些承諾,所以朝廷才會在昨天晚上進行滿城大搜捕。」
「不過我要提醒太後一句,法國人的話真的可信嗎?您難道就沒有找人翻譯過那份報紙嗎?肖樂天究竟是因為什遭到法國人攻擊的?矛盾究竟是怎產生的?這些您難道一點都不關心嗎?」
一句話點中了慈安太後的死穴,這個女人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哦?這說你知道這麵的彎彎繞了?」
二毛當然知道,作為肖樂天放在紫禁城中半公開的聯絡人,他的身份微妙無比,他可以說完全是靠著勢力平衡而活命的。
當肖樂天的勢力興起之時,朝廷也需要一個秘密的溝通渠道,就好像後世美國和北朝鮮一樣,就算相互討厭到了極點,但是雙方依然要保持著有效的溝通。
朝廷要防範二毛,也要同時用二毛,肖樂天的造反潛力越是強大,這個二毛反而就越安全,在紫禁城的地位反而會越高,這種政壇中的怪現象,一般民眾是很難理解的。
但是肖樂天明白,他曾經通過秘密渠道跟二毛聊了很多國際政局方麵的隱秘話題,尤其是歐羅巴的一些王室秘聞,二毛現在知道的比大清國所有官員加在一起都多。
「太後啊,奴才我奉勸您一句,法國人的話還是少聽一點為妙,跟法國人走太近了對咱們大清沒有好處!」
「咱們?,你二毛也有臉皮說咱們這兩個詞?你這個不忠不孝的***,你跟誰稱‘咱們你連皇上太後都敢背叛啊!老佛爺到底哪一點對不起你了?沒有皇上和太後咱們這些不全的人,還能活嗎?」
二毛沒空聽周道英的諷刺,他眼隻有慈安太後一個人。
「太後,法皇拿破侖三世已經撐不住了,他沒有幾年的皇帝好當了,奴才把話放在這,用不了十年法國皇帝絕對會被趕下台……」
330說服慈安
話沒說完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原來是慈安太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順便帶倒了紅木茶幾,白瓷蓋碗摔了一個粉碎。
「二毛你說什?這話是肖樂天告訴你的?你們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敢推演一國的國運?他憑什這說?」
慈安怎能不怕,二毛說十年法皇要下台,這強硬的口氣隻能證明肖樂天在秘密的推演各國的國祚。曆朝曆代的統治者都對《***》《燒餅歌》這類圖讖學極為敏感,普通民眾敢研究這個那就是死罪啊。
如果是普通道士或者文人玩玩這種東西,朝廷還不會太上心,頂多當那些人是傻子放屁罷了。但是肖樂天是誰?那是讓整個皇族都頭疼的西學宗師,說不準他腦子真的藏著一份所有人都不懂的圖讖之學也說不定啊。
「二毛啊,二毛!你慢慢的說,今天必須把話給我說明白,別忘了你在易縣老家還有爹娘呢,他們日子能不能過下去,可就看你的了……」
二毛眼圈紅潤了哽咽的說道「太後放心,奴才不會藏私,有什我就說什,不過說來話長,您還是先發道懿旨,讓刑部那邊先別殺人……要知道挨打的傷能治好,可是這腦袋掉了就安不回去了,做人還是要留一線的……」
慈安衝著周道英點了點頭,這時候二毛才算敞開了心扉「太後啊,法國人真的是不能信的,尤其是法皇拿破侖三世,現在的執政地位早已經風雨飄搖了……」
二毛這兩年練出了一副好口才,從哈布斯堡王朝到法國大革命,然後又說到什叫大德意誌國,還有普魯士興起。整個歐洲的王室關係被他簡單而又準確的描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