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好像真的看走眼了。
楊善其實和其他人一樣,一切得要講利益!
就如同之前楊善跟納蘭嫣然賭鬥一樣。
“是了!楊善明知道嫣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每次交手都必須要賭鬥,利字當頭太過明顯,我居然,我以前居然真的還以為,他跟其他人不一樣!”
雲韻在這三天瘋狂腦補,好像楊善真的就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兩人之前的交情如今看來,是那般廉價。
可是
當楊善再度出現在眼前,一切都變了!
楊善此時的神情無比嚴肅:
“雲韻前輩,這幾天我聯絡了不少好友,他們都已經在山腳下待命了!現在把你救走,就算雲山反應過來,我也有把握能攔住一二。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行動!”
雲韻像是把三天前楊善的離去,三天來自覺瞎眼的憤怒和委屈,都寫在了沙灘上。
楊善如潮水翻湧而來,淹沒掉雲韻寫的字。
再一看,沙灘上,哪還有字跡?
雲韻看楊善就要朝她走來,嚇得臉都白了:
“楊善!不要!這有我師父刻下的陣印,你一旦踏入,他就會有所感應!後山那個神秘的鬥宗強者興許也會有所感知,你帶不走我的,別做傻事!”
楊善語氣堅定:
“我楊善曆來都是說到做到,說帶你走,就帶你走!”
“不行!楊善你別,你聽我的,我求求你了.”
雲韻真的是嚇壞了,她甚至都能想到楊善以及他的一群好友,在兩位鬥宗手中接連殞命的場麵。
她師父已經變了,那個什鶩護法,更是個殺人不眨眼,開口就要靈魂的可怕人物。
這恐怕,是雲韻這輩子,第二次求人了。
第一次求人,就在半年前,雲韻對雲山說:
“師父,弟子求求你醒一醒.”
楊善停下腳步,歎息了聲,隨即席地而坐,看著雲韻,語氣埋怨,卻又好像是寵溺:
“行吧,聽你的就是了。”
楊善甚至都不需要猜,隻需要用眼睛看,都知道雲韻現在情緒極不穩定。
畢竟雲韻身材還是很好的。
呼吸急促的時候,那胸口起伏不要太明顯!
雲韻嚐試調整自己的心緒,但怎也冷靜不下來。
她幹脆學著楊善的樣子席地而坐,問道:
“你既然又來了,想必現在我師父又不在後山了吧?”
楊善點了點頭:
“當然。”
雲韻:“上次我就想跟你說,不用費心思來救我,你為何走得那般匆忙?”
雖說楊善再次出現,推翻了雲韻這三天對楊善的判斷。
但當初走得那般果斷,總需要個理由。
雲韻現在迫切想要知道,為什?
楊善的回答簡直不要太經典:
“此前不是雲韻前輩讓我離開的?”
雲韻:“.”
是啊!
上次楊善前來,雲韻三句話,有兩句都是在“趕”楊善走。
那楊善走,不就是在遵循雲韻的意思?
理清楚因果關係之後的雲韻發現了一個荒唐的事實。
好像是她,在一廂情願給楊善打上各種標簽。
而事實上,楊善從頭到尾,都隻在做一件事:
救她出去!
雲韻一時啞然,氣氛似乎稍有些尷尬。
楊善主動打破了沉默:
“好了,不逗你了,我當時離開,是因為感知到雲山可能回來了,所以得趕緊先溜。”
其實當時雲山還滿頭大汗地在前山開會畫大餅!
但對於現在的雲韻來說,楊善隻要給個理由就行。
隨便什理由就行!
得到答案的雲韻有些嗔意: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逗我?”
楊善:“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都快把憂慮兩個字掛臉上了,我這不找點機會逗你開心?”
雲韻:“我不開心。”
楊善:“那我來,你開不開心?”
雲韻:“我不.”
“誒!好好說!”
楊善玩味笑道:
“我雖說實力大增,但也不過是個一星鬥皇,來這,真的是拿命在拚,你要是還敢跟我說違心的話,那真就枉費我一番苦心了。”
雲韻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