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看見顧南沒有回話，主動發問。

“難道流星指的是舅舅？”

顧南感到奇怪，“爲什麼你會想到舅舅啊，寶貝？”

小夕認真回答：“我們生活中就是這些人啊！東子蜀黍雖然跟我們關係很好，但他不是家裏的人！奶奶不會是流星，因爲奶奶的生日宴上，我們都要祝她老人家壽比南山，所以奶奶是南山！符合條件的只有舅舅了！”

顧南被小娃兒一番天真言論，弄得哭笑不得。

他只好糊弄一下娃兒，“其實呢，爸爸寫這首歌的意思，星星月亮太陽彩虹，都是你和哥哥，你們就是我和媽媽的寶貝！”

聽到這話，小夕非常開心，沒有追究，跟爸爸說了晚安，躺在小牀上，準備睡覺了。

小朝也閉上了眼睛。

看到兩個娃兒要睡覺，夏清雪拿着手機走出了房間。

等媽媽離開以後，小夕突然睜開眼睛，輕輕地哼起歌來。

“啦啦呼啦啦啦呼啦啦。”

“親親我的寶貝。”

孩子是絕對音感，聽一遍就能記住旋律，但對於歌詞，難免丟三落四記不清。

小朝聽一遍就能記住八九成歌詞，但他沒有糾正妹妹唱錯的詞。

小夕感嘆：“葛格，這首歌真好聽啊！”

小朝一言不發。

小夕轉過頭來問：“葛格，你怎麼不說話，你覺得不好聽嗎？”

小朝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問小夕。

“小夕，你剛纔說，我是小太陽，你是小月亮，媽媽是美麗的彩虹，誰是流星對嗎？”

“對呀，可是粑粑不是都回答了嗎？”

小朝眼睛裏的光閃了一下，問：“那如果，我們多一個弟弟妹妹呢？”

小夕忽然愣住了。

多一個弟弟妹妹？

好像很有道理啊！

要是多一個弟弟或妹妹，他就是家裏的星星！

小夕來了精神，“葛格，弟弟妹妹好玩嗎？”

小朝沒有回答。

三歲的時候，兩個小娃也討論過類似的話題。

只不過沒有結果。

現在他們四歲半了，在幼兒園讀了兩年，很多事都已經懂得了。

生小孩不是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嘭地一下出來。

但是，爸爸媽媽是夫妻，還是可能會生小孩的。

小夕自言自語，“要是有弟弟妹妹，會不會搶走粑粑麻麻所有的寵愛呢？”

小朝忍不住開口，“如果真的有弟弟妹妹，我們疼他還來不及，怎麼會擔心搶走寵愛？”

小夕有點不服氣，“你怎麼知道？我聽別人說，大人都是隻疼最小的那個，也許我們跟他合不來呢？”

小朝又把嘴巴閉得緊緊的，閉上眼睛，假裝睡覺了。

小夕得不到答案，帶着疑問躺下。

她睡覺快，不到兩分鐘就睡了過去。

小朝聽見妹妹均勻的呼吸聲，轉過頭，看着妹妹可愛的睡容。

他心想，他當然知道了。

因爲，他對小夕的感覺就是這樣。

哪怕他比小夕早出生幾分鐘而已，他也是盡力呵護妹妹，想把全世界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妹妹！

如果有其他小朋友欺負了妹妹，他都會恨不得跟那些人拼命！

這些感覺，恐怕在更小的弟弟妹妹出生以前，小夕是體會不到的。

……

夏清雪走出兒童房，來到陽臺上，“老公，我出來了，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顧南的聲音在夏清雪耳畔響起。

“老婆，剛纔小夕說的話，你有什麼想法？”

“啊？什麼想法？”夏清雪沒明白顧南的意思。

剛纔她沉浸在顧南的歌聲裏，想起過去兩人一同走過的風雨，心底感慨萬千。

她沒有把孩子的童言童語放在心上。

顧南提醒：“就是小夕問的，流星是誰。”

夏清雪想起孩子說的話，又聽到顧南的語氣溫柔又曖昧，不由紅了臉。

“老公，你該不會是……”

“嗯哼！”

夏清雪明白顧南的意思了，“你是……你是想要我，給寶寶們生個弟弟妹妹？”

顧南柔聲道：“如果能有最好，要是你不想生，我不會勉強你的。”

夏清雪想了想。

家裏已經有一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