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敗類!下作!”
“你們不知道他們的手段有多可恨!”
“他們蒙騙了我!蒙騙了我背後千千萬萬個同胞!”
“他們讓我的國家蒙羞!讓我的子民背上了不白之冤!”
“小吉祥草王在上,身為大賢者的我,甚至都不知道該用什樣的語言去形容他們的惡行!”
盡管旁邊一直有琴在勸慰,但白洛卻依舊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甚至險些一腳把麵前的欄杆給踹飛出去。
可他越是這說,琴就越是尷尬。
如果說之前還聽不出他的意思,但後麵這些話,基本上就是貼臉開大了。
但凡是知道這場軍事演習內幕的人,多半都會聽明白他的意思。
與之相比,那些不知道內情的人......
這說吧,蒙德這個城市是一個十分自由的城市,也是一個十分容易與其他人產生共情的國家。
台上那人是誰?
大賢者,一個集權力與地位、高尚與美德於一身的存在。
身為智慧之神的使者,他本應與睿智一詞掛鉤。
現在呢?
他痛哭流涕、滿嘴髒話,看起來不僅不像是一名大賢者,反倒像是一個潑皮無賴。
但蒙德人會嘲笑他嗎?在場的觀眾會看不起他嗎?
不。
他為何而哭泣?為了家仇國恨。
他為何而瘋癲?為了須彌眾民。
他的這番行為不僅不會給他大賢者的身份抹黑,反而會讓蒙德的民眾為他共鳴。
興許要不了多久,天使的饋贈之中、風起地的大樹下、西風教堂的廣場上,均會有吟遊詩人歌頌著某位年輕的大賢者的功績。
雖然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位大賢者幹了什。
但這絲毫不妨礙他們去這做。
畢竟編故事,可是他們最擅長去做的事情,隻需要了解一下大致的過程,他們就會編出一個跌宕起伏的故事來。
故事主角聽了都會一臉懵逼的那種。。
之前他們還有些不理解,為什須彌會讓這一個年輕的人成為了須彌的大賢者,須彌是無人了嗎?
現在......看著這位大賢者絕望的模樣,他們仿佛已經明白是怎回事兒了。
是啊,的確無人了。
如果真有人能頂上來,他們何苦讓這一個年輕的孩子成為大賢者呢?
他還隻是個孩子啊,卻肩負起了整個國家的職責。
甚至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從中央大陸來到了北大陸,隻為了給自已百廢待興的國家爭取一點小小的生機。
一些共情能力比較強的,甚至已經開始落淚了。
和隱藏在觀眾席的迪盧克對視了一眼,琴看著眼前這個十分陌生的白洛,低聲詢問道:“大賢者閣下,演習還未結束,你要繼續看嗎?”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她的一種試探,也是給白洛的一個台階。
如果白洛覺得無法接受這個演習的話,她就會立刻以此為理由,終止演習。
玩歸玩、鬧歸鬧,咱別學白洛往雷區跳。
他能萬雷陣中過,片灰不沾身。
別人可不能啊。
該認慫就認慫。
正在“演講”中的白洛,聽到琴的這句話,淚眼婆娑的抬起頭,說了一句讓琴膽戰心驚的話:“我能讓我手下的三十團過來參加演習嗎?”
琴:“???”
三十人團?
她當然知道三十人團是什。
這個()
團體,就相當於蒙德的西風騎士團,也是須彌現如今主要的軍事力量。
如果真是大賢者帶來的還好,但他們可是白洛帶來的士兵啊,這樣的話......那她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這些所謂的三十人團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三十人團,萬一他們三十人團皮囊下麵隱藏的是愚人眾呢?
到時候本來是圍剿愚人眾的演習,就成了愚人眾暴打騎士團的戲碼了。
雖然這些騎士都是精銳,但白洛身邊的三十人團也不是吃素的。
能被兩名愚人眾執行官帶在身邊,他們怎看都不會是普通的士兵,多半是那種特殊作戰部隊。
她甚至懷疑麵有掌握元素力量的特殊兵種。
“還是算了,大賢者閣下身體要緊,演習就到這吧。”
琴的聲音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