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白洛現在正處於一種十分詭異的狀態。
他能感覺到自己是清醒的,但全身任何部位他都沒有任何辦法控製。
他想喊,可喉嚨卻擠不出任何的聲音。
他試圖用手掐自己,讓自己醒過來。
可他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漸漸的,他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周圍的環境也越來越冷、越來越潮濕。
逐漸變得沉重空氣,給人一種粘稠的感覺。
“這是......”
這種寒冷、窒息以及脫力的感覺......不正是他之前跳河救人的感覺嗎?
為什又情景重現了?
說起來,他雖然知道自己是因為跳河救人而被湍流的河水衝到至冬的。
但迄今為止,他居然連自己試圖救下的那個孩子長什樣都不記得了。
他如今能做的,就是用盡全身力氣,向著黑暗中的那道光芒遊去。
也許那就是水麵也說不定。
水麵越來越近,白洛因窒息而產生的眩暈感也愈發的嚴重。
待他從冰冷且刺骨的河水浮出水麵時,看到的並不是至冬那飄著雪花略帶灰暗的天空,而是一個臉色略顯蒼白的小女孩。
小女孩看著他,眼中除了悲傷和絕望之外,還多了一絲......恐懼?
“你......呃!?”
白洛本想安慰她一句,結果卻感覺腹部一陣刺痛。
他低頭看去,發現一把沾滿了漆黑物質的短劍已經刺穿了他的腹部。
不......
那種漆黑物質並不是短劍上的,而是他身上的。
他的身上,不知何時攀附上了漆黑的不明物質,而他剛才就是從這些物質遊出來的。
現在的他......就是一個怪物。
匕首奪去了他所有的力氣,淤泥般漆黑的物質再次拉扯著他,將他拖進了無盡的黑暗。
最後一絲光芒被吞噬之前,他似乎聽到了一聲帶有一絲驚喜的鶴唳。
......
“唔......現在什時候了?”
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白洛從舒適的大床上坐了起來。
他曾經做過很多夢,但那些夢基本上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遺忘,最多也就在他腦海存活半個多小時。
但是這次的夢似乎不太一樣,有很多細節他都還記得。
比如被短劍刺穿腹部時的劇痛。
要不是他肚子上光溜溜的,根本沒有任何疤痕,他真會以為自己被人捅了一刀。
“教官大人。”
也許是察覺到了屋子的動靜,早就守在門外的愚人眾在得到白洛的允許之後,走了進來。
“按照您的吩咐,書稿已經交到了八重堂黑田編輯的手。”
想起書稿上麵的內容,愚人眾再次為自己的上司捏了一把汗。
這樣寫真的沒問題嗎?
其他地方就先不說了,如果在至冬國有人敢這樣在書寫至冬女皇的話,哪怕是用化名,也絕對會被愚人眾的怒火給燃燒殆盡的。
“哦?那邊的編輯怎說的?”
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白洛詢問道。
即便他的文筆不怎樣,但勝在故事比較新穎。
絕對能碾壓目前稻妻市麵上的輕。
“黑田編輯說這種題材比較特殊,必須要讓八重宮司親自審批,如果能過審的話,會通知您的。”
在他看來,名為黑田的編輯已經算是很仁慈了。
如果換成是他的話,他絕對會把書毫不留情的丟在對方的臉上,讓他明白一下褻瀆將軍的下場。
“嗯,下去吧,收到答複之後記得通知我。”
“遵命......”
走出房間之後,這名愚人眾的臉上滿是愁容。
他覺得自己收到答複之日,就是天領奉行把他抓進大牢之時。
也不知道教官大人會不會念在他任勞任怨的份上,把他撈出來。
歎了一口氣之後,這名愚人眾就離去了。
殊不知,經由他手送出去的書稿,此時已經被黑田送到了鳴神大社之中。
在稻妻的境內,有一座蔚為壯觀的高山。
這座山名為影向山。
作為稻妻最高的山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