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木村。
就像它的名字一樣,在村落以及村落的附近,都生長著枝繁葉茂的紅楓樹,尤以村中央那棵最為粗壯,五個壯漢合圍才能抱住它,可以說整個村子都是圍繞著那棵楓樹建立的。
在這個村子,這棵紅楓樹有著特殊的意義,在它的枝幹上,還綁有注連繩。
注連繩象徵(zheng)著神界和外界的分隔,再加上那紙垂,便代表著神隻會守護這,保佑這的人。
但所謂的神隻到底有沒有保佑這,真的很難說。
和五郎一起站在村落附近的最高處,白洛看著那緋木村,逐漸皺起了眉頭。
破敗。
這是這個村莊給他唯一的感受。
板車隨意的在路邊丟棄著,上麵落滿了楓樹的枯葉。原本用來盛水的水缸,也隨意的丟在路邊,除了極少數還裝有水之外,有很多看起來都像是沒人用過的。就連那石牆之上,也布滿了青苔,應當是許久都沒有打掃過。
房子全都是茅草屋,因為連續下了好幾天雨的緣故,茅草頂有一部分都已經塌陷,但完全沒有修繕的意思。
如果這是一個廢棄的村落,那自然沒有什值得懷疑的。
問題是......這還住著人啊。
房間看不到,所以白洛並不清楚麵有沒有人。
但在這陰雨連綿的日子,那些村民就像是丟了魂一樣,要蜷縮在樹下、要倚靠在石牆上。
他們有的麵容呆滯的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有的則神神叨叨的,不停朝著村中央的那棵大楓樹跪拜。
更有甚者,就像白洛在無想刃狹間看到的那些人一樣,死命的捂著自己的耳朵,滿臉的驚恐。
他們似乎也聽到了什東西在低語。
“這......到底發生了什?”
五郎看著緋木村的情景,耳朵都下意識的豎了起來,那是感覺到威脅的前兆。
這個村落他也不是沒有來過,但在他記憶之中,這的人雖然過得比較清貧,但也不至於如此破敗啊?
“這就是祟神啊。”
見識過無想刃狹間的慘狀之後,白洛看著這的情況,反而鎮定了許多。
從五郎的反應不難看出,反抗軍雖然說著要解決祟神的問題,但對於祟神會導致怎樣的結果,竟是毫不知情。
也許在他們看來,所謂祟神的影響不過是氣氛壓抑了一些、天氣差一些。
但對就在無想刃狹間旁邊住著的緋木村而言,這就是地獄啊。
“去打探一下情況吧,至少確認一下麵還有沒有正常人。”
水缸還有使用的痕跡,村落旁邊的菜地,也有新鮮采摘過的跡象,這表明看似破敗的村落,應當還是有一部分正常人的。
而這些正常人,或許就是突破口。
“我......我去嗎?”
五郎愣了一下。
倒不是說他怕了,作為反抗軍的大將,他的知名度可是不低的,尤其是他的獸耳和獸尾,很多人都是通過這些特點認出的他。
如果他過去的話,怕不是要被憤怒的村民給圍攻。
打倒是打得過,作為正兒八經的大將,他一個人滅了一個村子都不在話下。
前提是他下得去手。
“以在下的實力,下去絕對會讓隱藏在暗處的人察覺到,這樣的話......解決問題的難度就會成倍的增加。”
白洛完全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的實力的確很強,放在之前還在璃月的時候,他身上那股充沛的劍意是絕對瞞不住任何人的。
但封弊者的被動使得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就連魔偶劍鬼這個隻能通過【劍】來交流的怪物,也是在和他對上視線之後,才察覺到他的不凡。
騙騙下麵的人,綽綽有餘。
“緋村先生所言極是,可......若是我去的話,同樣也瞞不住啊,不如你我先退回去,之後在軍營找一普通兵士進去探探情況。”
五郎並沒有懷疑白洛的話。
倒不是說他智商忽然不在線了,純粹是經常和白洛在一起,他們早已習慣了白洛的強大。
所以即便有著封弊者的效果,也被五郎給忽視掉了。
就像是你已經嚐過一口酸酸的日落果,再有人將日落果放在你麵前時,即便別人跟你說這玩意兒超甜的,但你還是下意識認為它是酸的。
“村子的情況,說明這被祟神影響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