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這是天領前沿陣地,無關者盡快離去!”
白洛和塔季婭娜還未真正踏入踏韝砂時,便在一處關隘被一隊幕府士兵給攔下。
他們用厭惡的目光看著白洛身上那刺眼的紅袍,若非是上麵有命令,再加上白洛身上隻帶了一把破舊的油紙傘,恐怕他們已經教訓這個打扮成拔刀齋的家夥了。
“在下是看了這個之後過來的。”
小心的從懷掏出了一份傳單,白洛微笑著遞了上去。
那人接過傳單之後,愣了一下。
因為這傳單之上竟是有長官的徽記,也就是說......他們必須要給予這家夥特殊的照顧。
看了一眼白洛身後眼部似乎患有重疾的少女,那幕府士兵也沒有說什,隻是招了招手,將他們兩個放了進去。
白洛原本以為對方會搜他們的身,所以他都做好讓塔季婭娜釋放幻術“偷渡”過去的準備了。
沒曾想他們居然這簡單的就把自己二人放了進來。
甚至連麵具都沒有讓他摘下。
過去關隘之後,已經有專門的人在這等著了。
看到白洛二人,那人顯得有些吃驚,因為他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從名椎灘過來。
白洛雖是一副拔刀齋的打扮,但他手中並沒有看到武器,隻是腰間別著一把破舊的油紙傘。
看來這兩個人運氣還算不錯,沒有遇到盤踞在那的海賊。
“你們是哪人?”
負責登記的人取出紙筆,向二人詢問道。
“稻妻城花見阪那一片的。”
白洛禮貌的笑了笑,虛報了一個地址。
“花見阪的人?怎會在這?”
已經填好一部分表格,正欲寫下地址的人,詫異的抬起了頭,看向了眼前這二人。
從衣服上來看......這種精致的布料的確不像是踏韝砂的礦工和八醞島的難民能穿的起的,應當不是在說謊。
“我家希娜小姐喜歡寫輕,我們此番前往八醞島是為了給輕取材,不料遇到此等災禍,還望閣下行個方便。”
白洛說著,掏出了五郎給他的錢袋,抓了一大把摩拉塞到了那人的手中。
這負責登記的人見此,趕緊四處看了看。
確定沒有人注意到這之後,這才眼疾手快的收了起來。
“那什,花見阪的人是吧?別坐大船了,我可以安排小船送你們回去的。”
將摩拉裝好之後,負責登記的人撕去了本來已經寫了一半的紙張,若無其事的說道。
對於大船的事情,他似乎是知道些什。
“我家希娜小姐眼部有舊疾,吹不得海風,還請閣下體諒體諒。”
這人的這種態度,更是讓白洛加劇了對這大船的懷疑。
所以他幹脆把五郎的錢袋給拿了出來,全都贈予了這人。
反正不是他自己的錢,他也不心疼。
隻不過這樣把錢袋遞出去,還是不如喊一句“記在五郎大將賬上”爽快啊。
“行吧,我會幫你們安排最好的位置。”
看著那一袋摩拉,負責登記的人其實很想說些什。
但礙於軍規,他也隻能忍下來。
為白洛二人填完表格之後,這人又特意寫了個小紙條,讓二人一起帶著過去。
“把這個小紙條交給負責帶你們去營地的人,他知道該怎做的。”
“多謝閣下體諒。”
“你們......唉,罷了。”
這人的眼光還不錯,通過白洛的談吐以及氣質,他篤定這二人就算不是名門後代,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就這上了那艘船,實在是可惜啊。
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既然二人執意要上船,他能做的,也就這多了。
希望同僚能幫上忙,至少自己也不能白收這兩個人的摩拉。
拿到表格之後,白洛便在另一名士兵的帶領下,繞過了踏韝砂中央已經被防護罩保護起來的禦影爐心,前往了九條陣屋的方向。
白洛本以為他要帶自己二人去軍營,沒曾想走到一半的時候,那士兵又帶著他們繞了個圈,來到了九條陣屋和踏韝砂正中央的一處海灘。
這海灘有著一處碼頭,碼頭上早已聚滿了接到傳單而從八醞島趕來的難民和礦工。
從這碼頭的帳篷和旗幟來看,這應當曾經是盜寶團的據點,但幕府和反抗軍開戰之後,這群老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