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佩戴的鬥笠被放在了桌子上,散兵的手指啪嗒啪嗒的敲打在桌子上,並不算很明顯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屋子卻顯得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因為此時做出這個動作的,是這位自稱雷電國崩的執行官。
那就不一樣了。
就像博士有著傳教士、克洛伯和白洛。
醜角有著白洛。
公雞有著白洛。
富人有著白洛。
女士有著白洛
公子有著白......
好吧,白洛成為執行官之前,好像在不少人的手下都打過工。
現在更是一躍和自己的前上司們平起平坐,直接給女皇打起了工。
畢竟這家夥很會來事,很多事都能辦的漂漂亮亮,就連博士這種出了名挑剔的人,也很欣賞他,白洛可以說是在他手底下活得最久的手下。
總之,每個執行官身邊,都有著類似的心腹。
散兵也不例外,即便他手邊的人換了又換,但有一個人卻一直在他身邊跟著。
和其他執行官追求實用性不一樣,這人能在散兵身邊活那久,隻有一個原因。
他表情比其他人更豐富。
沒錯,就是這簡單。
散兵討厭聒噪的人類,但卻喜歡觀察人類的驚恐與無助。
但愚人眾的士兵除了極少數存在之外,大多數都是那種被捅一刀可能都不會哼一聲的硬漢。
所以遇到這一個奇葩,他可是格外珍惜。
誰知道弄死這個之後,還能不能找到第二個替代品。
“這......這些都是稻妻各個商家寄來的賬單,應當都是教官大人所為。”
看著散兵麵前厚厚的一遝賬單,這名心腹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道。
他真的很怕自己被教官的這種行為波及到。
但教官即便脾氣在執行官比較好,同樣也不是他能夠隨意招惹的,被夾在中間的他隻能叫苦不迭。
敲擊桌子的聲音戛然而止,良久之後,散兵拿起了自己的鬥笠,站起了身。
而原本跪在地上的愚人眾,直接被嚇得伏在了地上,頭都不敢抬一下。
“教官目前在哪?”
整理好自己的鬥笠之後,散兵出聲詢問道。
“教......教官大人目前和鳴神大社的八重宮司走的很近,根據我們探子的回報,他現在應當是在鳴神大社。”
“......”
聽到八重宮司和鳴神大社這兩個名字之後,散兵的動作頓了頓。
如果沒有完全的把握,他是斷然不會和對方硬碰硬的。
白洛那小子,居然在這種時候跑去了鳴神大社,是聽到什風聲了嗎?
這樣想著,他的眼神也飄向了伏在地上的心腹。
感受到散兵的目光,這名心腹更是抖如篩糠,大氣都不敢出。
“把這些賬單處理掉,教官回來之後,記得通知我。”
散兵最終也沒有對這家夥動手,隻是留下了這一句話,打算先離開。
“那......醜角大人的信件......”
“你沒聽到我的命令嗎?”
“是!屬下遵命!”
散兵離開之後,這名愚人眾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站起了身。
將賬單大致歸類一下之後,他忍不住吐了個槽。
“教官大人也太會享受了吧。”
的確,溫泉、飯店、紀念品店......
寄來的賬單幾乎都是來自於這些有著娛樂性質的地方,而且還是雙份。
這很難不讓人想到,他是不是在公費泡妞。
歸類完賬單,他又看向了旁邊的信件。
咽了一下口水,他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這封信,放在了抽屜。
和其他人信件不一樣,這封信來自於至冬的醜角大人。
作為女皇的心腹,這位大人的信件某種意義上可能就代表著女皇的意誌。
散兵大人就這樣棄之不顧,真的好嗎?
不過這也不是他該操心的。
唉,啥時候散兵大人能和教官大人一樣隨和,那就好了啊。
嗯......克洛伯和伊戈爾表示很讚同他的想法。
......
而讓散兵心心相念的白洛,此時卻並沒有在鳴神大社,而是在甘金島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