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齋先生。”
坐在白洛的身邊,哲平略顯得有些拘謹。
白洛之前有說過,不讓他叫自己老師或者師傅,他也一直將此謹記於心,從不敢僭越。
“你之前寄來的信,在下有看過。”
不動聲色的收起了棋盤上的棋子,白洛看著哲平說道。
“讓您見笑了。”
其實在送出那封信之後,哲平就有些後悔了。
他覺得自己的這番行為有些像是在炫耀,可能會給拔刀齋先生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是感覺到對方的目光之後,他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錯了。
因為對方那熾熱的眼神,一度讓他以為對方開口就要收自己做弟子。
“五郎大人,在下把哲平借走一段時間,應該沒問題吧?”
收拾好棋盤之後,白洛看向了對麵的五郎。
和之前不一樣,現在的哲平已經屬於軍營的一員,甚至有著自己的職位。
所以要是離開的話,還是和五郎打一聲招呼比較好。
“拔刀齋先生您請便,畢竟人都是您帶過來的。”
說舍得放哲平離開,那是假的。
但若提出這個要求的人是拔刀齋的話,五郎也不好拒絕。
也許拔刀齋先生是想帶著哲平去做特訓呢?
或許下一次歸來的哲平,會給五郎一個驚喜也說不定呢。
“那在下就唐突了。”
燈火下,白洛的嘴角流露出一抹略顯神秘的笑意。
第二天一大早,哲平便在白洛的帶領下,離開了軍營,前往了海隻島的方向。
經過反抗軍的努力,他們已經在八醞島和海隻島之間開辟出了新的航線,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樣在滿是暗礁的海域前行。
就連速度,也提升了很多。
隻是哲平坐在漁船之上,看著劃船的人,略顯疑惑。
“小哥,有什事嗎?”
漁夫壓了壓早就的鬥笠,出聲詢問道。
由於雨天的緣故,大多數漁夫身上都會戴著這樣的鬥笠,倒也不會奇怪。
“沒什。”
禮貌性的點了點頭,哲平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隻是眼中的疑惑卻一點也沒有減少。
因為......這個漁夫太古怪了。
和之前不一樣,在軍營待了那久,他的眼界和膽識也得到了一定的鍛煉。
所以這一次坐船,他並沒有將視線投往那一成不變的天空和海洋,而是在眼前的這個漁夫身上。
可隨著他的觀察,他便發現了這漁夫的不對勁。
因為無論是站姿,還是那劃船的勁道,都不像是普通漁夫該有的。
尤其是對方那挺拔的站姿。
想當初他剛到軍營時,長官為了訓練他們的站姿,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可這個漁夫隻是隨便往那一站,甚至讓他這個經過訓練的人都感到汗顏。
與其說他是一個普通的漁夫,他更覺得對方是......士兵!
而且是和他們反抗軍不同,一個比幕府軍更加訓練有素的士兵!
但注意到拔刀齋先生沒有什太大的反應之後,他也沒有主動去試探什。
隻是察覺到這一點之後,他的手就一直搭在薄緣滿光天目之上,未曾離開過。
和之前那健談的老漁夫不同,這個漁夫將他們送到海隻島之後,就一聲不吭的劃著船重新前往了八醞島的方向。
“拔刀齋先生?”
看著那漁夫的背影,哲平試探性的叫了一聲白洛的名字。
他覺得拔刀齋先生應當也察覺到了那位的異常才對。
“放心,自己人。”
白洛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抱著懷的逆刃刀朝著望瀧村的方向走去。
哲平不知道的是,如今海隻島很多地方都被愚人眾的人所代替。
而這所謂的新航道,其實也是愚人眾使用先進的儀器幫忙開辟出來的。
那位劃船的人,就是愚人眾士兵之一。
即便他也就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普通的漁夫了,但長久的習慣,還是讓他露出了些許的馬腳。
畢竟在這個大陸之上,能和愚人眾士兵比紀律的,恐怕也就隻有璃月的千岩軍了吧?
越是往望瀧村的方向走,哲平就越是覺得吃驚。
因為他十分敏銳的察覺到,各個關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