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一場戰爭勝負的因素有許多。
作為海隻島的現人神巫女,珊瑚宮心海無論麵對著何等事件,都力爭做到料敵於先。
她會盡可能的推斷出事件所有的走向,再整理出相應的方法。
一直以來,她靠著這種方法將整個海隻島都打理的井然有序,甚至讓一些原本質疑她的人也開始擁護她。
可麵對白洛的時候,她才知道什叫做無力感。
她料到了很多事情,但偏偏沒有料到,拔刀齋和教官會是同一個人。
而這也成為了她、乃至於海隻島的致命一擊。
倒也不能說是她疏忽了,純粹是白洛有著情報方麵的優勢。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現人神巫女位置上的珊瑚宮心海,到底有著怎樣的壓力。
當一個有著足夠的威望,但卻又不會影響到她現人神巫女地位的人出現時,她絕對會不留餘力的去支持對方。
而那時,這個小小的魚兒就已經被誘餌給釣到,隻能被動的跟著白洛手中的魚線走。
直至完全落入網中。
總結一句話。
就是白洛這家夥是個騙小姑娘感情的渣男。
“聽說你把海隻島的事情全都交給塔季婭娜了?”
走到珊瑚宮心海的桌前,伸出手按在了桌子上,白洛微微前傾著身子,直視著對方的眼睛輕聲說道。
明明從站位上來看,站在客方位置的他應該更弱勢一些才對。
可他身上的氣勢,卻是將坐於主位的珊瑚宮心海壓的喘不過氣。
“愚人眾士兵隻聽從她的安排,我也隻能把權利交予她,再說了......這不正是你們所期望的嗎?”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珊瑚宮心海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她知道,越是在這種時候展現出慌亂的一麵,她就越難在白洛麵前掌握到主動權。
雖說她早就沒有主動權了......
但這絲毫不妨礙她在白洛麵前再努力一下下。
“可我好像把指揮塔季婭娜的權利交給你了吧?”
“有嗎?”
“沒有嗎?”
“......”
不管有沒有,珊瑚宮心海都不會貿然對著塔季婭娜行使自己的權利。
在白洛這吃過虧之後,對於他的每一個行為,她都要經過數天的剖析和揣摩之後,才會放心的去執行。
否則的話......她覺得自己還會再吃虧。
輸了海隻島,甚至還輸了自己。
再輸下去的話,自己可能真的要從珊瑚宮心海改成白心海了。
嗯?你問為什要改姓白?
這跟一些不清楚稻妻傳統的人講解一下,在稻妻的話......女性嫁人是要隨男方改姓的。
“你們暗中做的那些事情,我也算是知道一些,不過我不會阻攔你們的,畢竟求生是人類的本能。但我要說的是......你們認為的求生,真的是生路嗎?”
帶著寒意的匕首出現在了白洛的手中,他將匕首抵在了珊瑚宮心海的下頜,輕聲說道。
他知道珊瑚宮心海他們的事情嗎?
其實並不知道。
就連塔季婭娜她們調查了那久,都沒有查清楚這位現人神巫女失蹤之後幹了什。
他剛來島上沒多久,怎可能會知道呢?
不過他大致也能猜到一些。
絕對是想脫離愚人眾的“控製”,讓海隻島再次偉大。
嗯?你說萬一不是?
怎可能的呢,難不成他們在商量下一次白洛過生日時給他送什禮物嗎?
把珊瑚宮心海送給他?
嗯......倒也不是不行。
不過他的話,卻能很好的唬住珊瑚宮心海。
也許從讀者的視角來看,我們隻覺得他取了很多巧,很容易就能被識破。
若是從珊瑚宮心海的角度去看的話......白洛卻是一個能夠未卜先知的惡魔。
頭腦、武力、勢力、對局勢的把控力......他在所有方麵都表現的無可挑剔。
僅僅是與他進行最簡單的對視,都會讓人覺得自己的內心是不是已經被對方窺視的幹幹淨淨。
她這一生雖然短暫,但也遇到過很多足以稱之為對手的存在。
白洛,絕對是她遇到過的最可怕的對手。
“你知道海底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