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歌德大酒店的走廊中,白洛望向了窗外,幾片白雲像一葉葉白色的風帆,在湛藍悠遠的天空逍遙自在的遨遊。
不過對於季阿娜而言,這些所謂的天空白雲,就和每日她費盡心思去處理的那些文件沒啥區別。
因為在她的眼中,這許久未見過的天空除了有些刺眼之外,並未給她帶來別的感受。
她不是很清楚,執行官大人為什會將她帶出來。
她能做的,隻是盡可能的不要跟丟眼前那個身影。
好在教官那一身漆黑的長袍很容易辨識,她也不至於會跟丟。
“你的衣服呢?”
走了一陣之後,教官問了一句讓她略顯呆滯的話。
衣服?
我沒有穿衣服嗎?
意識到什的季阿娜第一時間朝身上摸去,直至愚人眾製服那熟悉的觸感傳過來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執行官大人,我好好的穿著呢。”
她不明白教官為什要這問,不過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對方。
“我是說你的製服。”
白洛也沒料到季阿娜居然會給他這樣一個回答,考慮到對方的性格,他耐心的解釋道。
“唔......我是穿著睡衣出門的嗎?”
再次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甚至還抓著領口盡可能的湊到麵前瞅了幾眼,季阿娜十分的肯定,自己穿的就是愚人眾的製服。
“......”
這孩子是當文員當習慣了嗎?居然已經開始將這種普通的愚人眾服飾當成了自己的製服。
想來,她已經許久沒有穿上自己那身術士服了。
“你住什地方?”
“住的地方嗎.......執行官大人請跟我來。”
雙手緊張的握住了衣角,就連鼻梁上的那副眼鏡,也有滑落的跡象。
原本對於陌生人前往自己的住處,她是十分排斥的。
可考慮到白洛的身份,她也隻能同意帶對方過去。
換做季阿娜帶路之後,速度明顯快了很多。
平時處理完文件之後,季阿娜還要負責將這些處理過的文件送去相應的部門,讓他們重新編撰。
從一開始的磕磕絆絆,到現在暢通無阻。
隻要沒有人故意在她行進的路線上放一些障礙物,她都能十分順利的在酒店之內行走。
而她所付出的代價,就是身上的那些傷疤。
就連她鼻梁上的眼鏡,都不知道被磕掉多少次了。
“就......就是這了。”
打開房門之後,季阿娜略顯緊張的看向了白洛。
她不知道執行官來她的房間,是想要幹什。
但她不希望自己的秘密會被泄露。
“你就住這?”
看著狹小的房間,白洛的眉頭微微一皺。
毫不誇張的說,這個房間甚至沒有白洛房間的廁所大,僅僅是這瞅著,都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我特意選的這,因為我的眼神不太好,房間太大的話......對我平時的生活有很大的影響。”
其實這她撒了個小謊。
雖說這個房間的確是她自己選的,不過當初給她安排的那些房間,也就隻有這一個有窗戶,所以她選了這。
因為隻有這能在白天看到太陽、能在夜看到星空。
對於哥哥口中的星辰大海,她可是很向往的。
她之所以會撒謊,完全是因為不想給自己的同事帶去麻煩。
白洛的眼睛隨意在房間掃了一遍。
除去一張床之外,就是一個破舊的桌子和旁邊被壓在生活用品之下的箱子。
沒看見衣櫃,她的衣服有很大概率是在箱子放著。
而她的製服,則在門口不遠處的牆上掛著。
走過狹窄的過道,白洛從牆上取下了那件雷螢術士的製服,遞給了季阿娜。
“給你十分鍾的時間,穿好衣服出來。”
這件術士服應該很久沒有穿過了,不過季阿娜平時很愛護它,從它上麵那隱隱傳來的清香可以判斷,她是有經常清洗的。
看了看關上的門,又看了看手中的製服。
季阿娜終於反應過來,執行官大人最開始說的製服,指的竟然是這個衣服。
為什他要讓自己穿上這件衣服呢?
季阿娜有些不了解,但她還是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