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是一頭既古老又年輕的白色野獸。
古老到需要人去守護,也年輕到無法獨立生存。
而守護著它的人,也有著很多。
比如白洛剛剛進雪山之後,遇到的這位女性。
“砰——”
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隨即便是人在雪地上翻滾的聲音。
一個白洛十分眼熟的身影山坡上咕嚕嚕的滾了下來,最終停在了白洛的麵前。
“執......執行官大人......”
岩使遊擊兵的麵具,幾乎已經被鮮血完全染紅。
他的身上除了冰霜覆蓋的痕跡之外,就是幾處大大小小的貫穿傷口,
看起來......是被某種長柄武器給刺穿的。
眉頭微微一皺,白洛伸出手,甩出了自己的匕首。
他借著鋼絲的作用纏在周圍的樹上,在覆滿白雪的山坡上極速穿行,最終來到了一處人工搭建的臨時營地之中。
營地之中,已經倒下了好幾名愚人眾的士兵。
此時那個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身影,正踩在一名火銃遊擊兵的胸口處,手中長槍也即將穿透對方的腦袋。
手中匕首及時擲出,行凶者沒料到有人竟會從這滿是皚皚白雪的山坡處跑上來,回防時明顯有些倉促。
更要命的是,白洛這隨手的一擊,竟是久違的觸發了暴擊的效果。
電流蔓延全身,修女打扮的襲擊者渾身一陣酥麻,就連嘴上叼著的煙也不受控製的掉到了地上。
被她踩在身下的火銃遊擊兵抓住這個機會,掀飛了修女的同時,翻身抓住了自己的火銃,朝著對方開了一槍。
“砰——”
修女從麻痹狀態恢複後,雖及時躲過了要害處,但肩膀上卻還是實打實的挨了一槍。
她看了白洛一眼,捂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一個翻滾進入了樹林之中。
火銃遊擊兵見狀,拖著自己受傷的右腳,追了上去。
可詭異的是,安靜的林中之中,卻沒有任何的痕跡。
雪地之上甚至連腳印都沒有。
隻有空氣中那淡淡的血腥味,證實著有個受傷的人曾經來到過這。
“執行官大人!”
確定那名修女已經消失之後,火銃遊擊兵這才拖著一身的傷,來到了白洛的身邊。
他現在還不確定眼前這個人是哪位執行官,但這身皮大氅可是騙不了人的。
“附近還有友軍嗎?”
蹲下身子,看了看另外幾個愚人眾,白洛詢問道。
和火銃遊擊兵相比,這幾個人隻是一些小兵而已。
那名修女應該是覺得他們身上不具有什情報價值,所以襲擊他們的時候都沒有留手,幾乎是招招致命。
“在遇襲的時候,屬下就發出了信號彈,應該很快就會有同僚趕過來。”
驕傲的挺起了胸膛,火銃遊擊兵出聲說道。
雖說他們的小隊幾乎被那個神秘的修女給團滅,但無論那個修女怎折磨他,他都沒有透漏出一點情報。
“做的不錯,你現在應該能照顧好自己吧?下麵還有一個傷兵,我先去把他帶上來。”
看了看對方身上的傷勢,白洛詢問道。
他可沒有忘記山坡下麵的那個岩使遊擊兵。
他的情況比火銃遊擊兵要差一些,但好歹還留有一口氣,努力一下應該能救回來的。
“執行官大人放心!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火銃遊擊兵自然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同伴,能被安排在一起,至少說明他們的關係本就不錯。
如果不是愚人眾內的紀律比較嚴明,他已經出聲懇求執行官大人去救自己的同伴了。
“等著我。”
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白洛走到自己上來的山坡處,直接跳了下去。
而火銃遊擊兵則坐到了篝火旁邊,開始為自己進行包紮。
作為愚人眾的先遣部隊,這種急救手法他們還是很熟練的。
也許是附近有了執行官的緣故,再加上周圍的友軍都在往此處趕。
所以包紮傷口的時候,他的警惕心也放鬆了不少。
可他全然沒有注意到,一個身影正匐在雪地之中,悄悄接近著他。
按理說,她的肩膀處有著一處傷口,那種血腥味應該很容易就能引起火銃遊擊兵的注意才對。
但此時周圍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