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動著風起地的大樹,搖晃著它的枝葉。
斑駁的陽光透過樹蔭的縫隙,投射到了大地之上,在七天神像之上映出了斑斑點點的印記。
“也就是說,斐林因為你在音樂方麵的天賦,主動和你的二胡結合,留在了你的身邊?”
盡管溫迪本身就曾經為蒙德的居民講述過無數離奇的故事,但白洛所描述的故事,依舊讓他覺得很是困惑。
他的確往斐林之內注入了神力,但是這種程度的力量,還不足以讓其產生自我的意識。
他感覺白洛純粹是為了不想還自己木琴,才這樣胡說的。
可當白洛老老實實把那顆自己熟悉的珠子還給他時,他發現斐林的確消失不見了。
“奇怪......”
他並不覺得白洛會有把斐林給破壞掉的手段,難不成是因為他背後的那位女皇?
也不對......
如果那位女皇在蒙德境內動手的話,他不應該感受不到才對。
等等......音樂天賦?
終於反應過來的溫迪,拿著那顆失去了神力的玻璃珠,出聲詢問道:“你還有音樂方麵的天賦?”
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白洛,溫迪仿佛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聽說過沉魚落雁嗎?我的樂曲可是世間一絕,是不會輕易示人的。”
白洛隨手在腰間一抹,造型獨特的匕首頃刻間化作了樂器的模樣。
他有沒有音樂方麵的天賦,溫迪並沒有看出來。
但是他拿著二胡的姿勢,那是絕對的專業。
溫迪拿自己的小辮子發誓。
“不知道我這個世間最偉大的吟遊詩人,有沒有榮幸聽到你親手拉的曲子呢?”
在溫迪看來,既然白洛能夠以這種專業的姿勢持有這把二胡。
那他拉出來的曲子,應當也不會差到哪去。
再說了,就算難聽點又如何?
作為吟遊詩人的他,也見過不少新人連詩琴都彈不好。
嗯......說不定到時能以指導他為借口,讓他繼續為自己辦事。
“行吧。”
如果是別人的話,白洛還真就不一定會答應。
畢竟他的二胡可不是誰都能有榮幸聽到的。
可巴巴托斯不一樣。
世界上最好的吟遊詩人,可不是他自吹自擂。
在音樂方麵,他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一曲肝腸斷,東風無力百花殘!”
“嗡——”
那間,風起地揚起一陣的煙塵。
屹立於風起地的大橡樹,即便是過去了千年,也不曾被風所動搖過。
但這一次......
它竟是隱隱有傾倒的樣子。
嘩啦啦的聲音不絕於耳,無數的鳥類從大橡樹之上落下,掉在白洛身邊失去了意識。
這種百鳥朝鳳的狀態,白洛可是許久沒有見過了。
意氣風發之下,他拉的更加起勁了。
這次不僅僅是鳥類。
躲在地下的史萊姆、藏在夾縫的風晶蝶、高天之上的蒼鷹......
無數生物、魔物、植物以大橡樹為中心,向外呈輻射狀倒下。
甚至連被蒙德人視為母親湖的果酒湖,湖麵上都蕩漾起一陣的波紋。
“呼......”
一曲完畢,白洛收起二胡,看向了身邊的溫迪。
結果他發現,溫迪還是那副一臉期待的表情,壓根沒有誇讚他的意思。
“咳咳......”
白洛以為他聽得太過於陶醉,忘記讚美他的音樂,特意還清了清嗓子。
可溫迪沒有反應,倒是他們身後的大橡樹有了反應。
“哢嚓——”
枝杈折斷的聲音響起,一根手臂粗的樹枝從天而降,剛好砸到了溫迪的頭上。
他竟是就這樣直直的躺下,完全沒有了任何動靜。
“......”
白洛發誓,他隻是用風神的祝福,加強了音樂的穿透性和距離,並沒有直接作用到橡樹和溫迪身上。
那他這是怎回事呢?
說起來......
扛起地上失去意識的溫迪,將其放在了七天神像之下。
白洛來到了他經常表演的地方,切換出匕首往下麵挖了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