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夜蘭居然把祖傳玉鐲交給自己這件事,白洛其實並沒有覺得驚訝,或者說這本就在他的預料當中。
這說吧,其實他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把這個夜蘭的祖傳玉鐲搞到手。
要是他想這做的話,他之前可是有很多機會的。
白洛要做的,就是讓夜蘭自己將其交給自己。
可她居然如此痛快就將祖傳玉鐲交給了自己,這還是出乎了白洛的預料。
按照他對夜蘭的了解,對方應該不會那簡單把東西交出來的,最起碼也要經曆一些困難,在實在是沒有辦法的時候,再把這東西拿出來。
他甚至都做好在明天的行動搞事情的準備,盡可能的搞砸夜蘭的計劃了。
“這東西......”
看著夜蘭想把祖傳玉鐲戴到了自己的手上,包括假意使用狐疑的目光看向了對方。
他在等對方的解釋。
“這是我家祖傳的玉鐲,名為幽奇腕闌,麵封存有家族的法術,可以傳遞簡單的訊息。”
夜蘭出聲解釋道。
反正明天行動的時候,也會將具體的使用方法告訴對方。
還不如現在直接說清楚呢。
“這......這東西太珍貴了,在下不能要。”
聽完夜蘭的解釋之後,白洛直接取下了手上的玉鐲,就要還給夜蘭。他並沒有因為夜蘭主動把這東西交給他,就覺得勝券在握而暴露自己。
反之,越是在這種時候,他越是要小心行事。
結果他剛抬起手,就被夜蘭給製止了。
“把這東西交給你保管,我也有我的理由。”
夜蘭很難真正意義上的去信任一個人,有性格的原因,更多是因為她本身的經曆。可一旦她完全信任一個人,那她甚至可以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給對方。
她會把幽奇腕闌交給白洛,不僅僅是因為信任他,也有別的因素在內。
直覺告訴她,這次看似完美無缺的計劃,總是有些不對勁,可她又找不出到底哪不對勁。
為了保險起見,她才把這東西交給白洛的。
這不僅方便二人在任務時溝通和聯係,也能讓他更好的保護好幽奇腕闌。
她可沒有忘記,自己和教官的賭約,就是這幽奇腕闌。
比起自己,經常和教官打交道的拔刀齋,應該能更好的護住它。
“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嘴角微微翹起,白洛知道,將手鐲戴到手上的那一刻起,這場賭約他就已經贏了。
不過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跟夜蘭攤牌。
作為一個樂子人,他十分清楚什時候才是最適合攤牌的。
那就是在一個人看到希望的時候。
當夜蘭以為自己的計劃成功,白洛再當著她的麵卸下偽裝,相信對方的表情屆時會很精彩。
所謂絕望,並非是直麵絕望。
而是希望近在咫尺,當人們即將要觸摸到的時候,卻又變成了絕望。
這才是真正的絕望。
嘶......總覺得到時候夜蘭會被自己玩壞啊。
自己還真是十惡不赦呢。
簡單的給白洛介紹了如何識別這上麵的訊息之後,夜蘭也並沒有熬太久。
興許是把東西交給白洛,她自己也放心了,所以就早早就進了帳篷,決定以全盛的狀態應對明天的計劃。
至於白洛......他原本計劃去和愚人眾的下屬接洽一下的,但考慮到這個手鐲也許會有類似於定位的功能,他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老老實實在附近巡起了夜。
直到後半夜有人過來替班,他才回去沉沉的睡去了。
不過他也在附近留下了相應的暗語,如果有愚人眾的手下在附近調查情況的話,應該很容易就能看到這些東西。
......
第二天,白洛是在喧鬧聲中醒來的。
雖說白洛晚上才會去和愚人眾商隊接觸,但文淵和商華他們卻早早的就開始做準備。
為了保證計劃百分之百成功,他們一大早就要前往計算好的位置,進行布防和掩護。
作為璃月的情報組織,他們以往也不是沒有和愚人眾打過交道。
普通的愚人眾,就已經極難對付了,這隊明顯是精英的先遣部隊,他們必須要打起全部精神。
稍有不慎,興許就會萬劫不複。
“拔刀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