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洛把這些東西告訴她,完全是想讓她明白一件事情。
這個城邦為何會被鹽花所覆蓋的真相。
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宛煙相信他的可能性極低。
也罷,反正白洛也沒有一定要她相信自己。
隻要走到最後,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真相。
那將是一場比白洛殺死了摩拉克斯還具有衝擊力的真相。
之後的路途,他們兩個人接連遇到了不少和鹽神權能相關的器皿。
比如某種類似於量器的鹽尺。
隻要把鹽尺插入地麵,土壤之中就會像漲水一樣,被鹽所覆蓋。
越是深入,鹽粒就會越多。
換言之,就是鹽的【豐收】。
“所以說,這個城市到處覆蓋的鹽晶,就是這把鹽尺所致的?”
直到現在,宛煙還不相信白洛有關魔神的那些解釋。
也對,不管是那些鹽晶,還是深入地麵的鹽跡,倒是可以用這把鹽尺去解釋的。
不過現在的白洛明顯不太想跟她解釋太多。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傻姑娘完全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除非是讓她看到真相,否則跟她說太多隻會讓他看起來是一個蠢貨。
強硬的取走了宛煙手中的鹽尺之後,白洛帶著宛煙繼續向前行進。
不知道從某一刻開始,白洛注意到周圍的場景出現了變化。
城還是那個城,周圍依舊漆黑一片。
但附近的雕像已經完全看不到逃跑的人。
他們無一例外,全都保持著跪地祈禱的模樣,臉上的表情也不像外麵的人那可怕。
反而有一種安然赴死的感覺。
除此之外,周圍的鹽晶也被人特意去收拾過,除了那些把石板路完全同化的鹽晶之外,大多數鹽晶都已經不見了蹤影。
隨處都可以看到有人來過這的跡象。
最明顯的,是那些用於祭祀的器皿和祭品。
“這些是......”
看到器皿上的符號之後,宛煙先是愣了一下,直接衝了過去。
這些具有濃厚璃月特點的器皿,她十分的熟悉。
沒錯,她很熟悉。
因為有一部分東西,甚至是由她親自出麵操辦的。
這是銀原廳的前輩,給她安排的任務。
前輩隻是跟她說,是用來祭祀祖先的,但她卻沒想到,前輩們口中的祖先居然是......
“看來丘丘人營地的很多東西,都是從這拿走的。”
看著那些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器皿,白洛蹲下身子撿了幾塊瓷器碎片,出聲說道。
他完全沒有想到,在遊戲基本上沒有怎出現的祭祀場麵,在這座城邦居然如此規模宏大。
以他對於這些東西價值的了解,想要舉辦一場如此規模的祭祀,最起碼要花費他一個月的零花錢。
不愧是賣鹽的,完全可以用財大氣粗來形容。
“為什會這樣?為什?我這些年的努力......到底是為什?”
宛煙依舊想為自己找一些理由,但這些由她親自操辦的東西,成為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管怎看,一切都在朝白洛給她描述的方向在發展。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事實的真相......
白洛瞥了一眼略顯失魂落魄的宛煙,也沒有多說什,獨自邁步走入了祭祀的廟宇之中。
和之前供奉著鹽尺和鹽盞的廟宇相比,這要更加的宏偉和壯觀。
可以看出,後來的人有特意試著修複這座廟宇。
但千年前的廟宇,哪是那容易修複的?
真正見過廟宇原樣的人,幾乎都已經死絕,後人也隻能按照自己的想象,盡可能的恢複這。
但讓人啼笑皆非的是,這明明是鹽神赫烏莉亞的廟宇,可這些人卻用著岩神摩拉克斯的風格。
結果兩種風格結合在一起,出現了他眼前這種不倫不類的滑稽風格。
最諷刺的還不是這些,而是擺在祭台上的東西。
那是一把隻剩下劍身,沒有了劍柄的斷劍。
和現如今流傳在提瓦特大陸的兵刃不一樣,造型古樸的它看不出太多的花胡哨,但卻十分的實用。
即便千年之後,它的鋒刃依舊讓人膽寒。
和四處可見的雕塑一樣,它也被鹽晶所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