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完之後,克洛伯順手將其從脖子處丟進了肚子,隨著體內火力的增加,這把大劍的下場已經不言而喻。
“這把劍,可是能買下半個貓尾酒館了。”
看著克洛伯囂張的舉起雙手,做出了一個類似於健美的姿勢,迪盧克十分平靜的說道。
他生氣嗎?
倒也不算很是生氣,這點錢還不至於讓他生氣。
就像是朋友來你家玩,隨手從你的牙簽盒掏了根牙簽,又把它折斷玩一樣。
你會在意嗎?不會的。
確定胸口的傷勢沒有什大礙之後,迪盧克活動了一下身子,扯了扯手上的手套。
誠然,他給人的印象更多是揮舞著大劍戰鬥。
實際上......沒有武器的時候,他也是很強的。
在外流浪的那幾年,他什樣的事情都經曆過,遺失武器的情況同樣也有。
如果他不能適應這種情況的話,早就在那幾年的時間死的不能再死了。
趁著克洛伯擺架勢的間隙,迪盧克再次掏出了一瓶深紅色的藥劑。
這藥劑也不知道是什做成的,看起來就像是葡萄汁一樣,但又比葡萄汁顏色要更紅一些。
將這藥水均勻的塗抹到手上,十分輕快的往旁邊甩了一下。
嘩的一聲,熊熊的烈火在他雙手之上綻放,將整個歌德大酒店的後院都照的亮堂了許多,更是和克洛伯身上幽藍色的火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其實附著在他手上的火焰,並非是藥水的效果,而是他本身控製元素的力量。
不過為了隱瞞對方,或者說隱瞞躲在暗處的人,他特意做出了這種舉動,就是讓對方產生一種誤會。
他使用元素力量,需要這種藥水的加持。
可惜他並不清楚,站在落地窗之後觀察著這情況的博士,根本就不是憑借他的長相來記住他的,更多是因為他的神之眼。
注意到迪盧克這邊的情況之後,克洛伯終於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樣耍帥了。
“砰砰砰......”
做出一個衝刺的動作之後,克洛伯以一種完全和他的體型不成正比的速度,朝著迪盧克襲來。
仿佛穿了鋼鐵戰靴一樣的雙腳,踩在地上就像引發了地震一樣砰砰作響,就連草皮都被帶的飛了起來。
這次他的鐵拳沒有切換成鉤子,他直接朝著站在原地沒有動的迪盧克,揮出了自己的拳頭。
克洛伯奔跑時帶起的風,吹動了迪盧克那期間的藍發,微微露出了麵的一絲火紅。
看著這在自己眼前逐漸放大,且勢不可擋的一拳,迪盧克深吸一口氣,一記直拳迎了過去。
和對方的鐵拳相比,他燃燒著的拳頭就和一根稍大一些的火柴一樣,仿佛輕輕一吹就能熄滅。
可揮出這一拳的迪盧克,眼中卻沒有一絲的退縮。
因為他知道。
他很強。
比對方要強的多。
“轟——”
火焰爆燃而起,仿佛在原地炸開了一朵煙花。
在這璀璨的煙花之中,組成了手臂的關節、拳頭以及隱藏起來的彎鉤、手術刀、抓取器之類的東西,如同炮彈一樣砸入了克洛伯身後的牆壁。
牆壁塌陷,露出了牆後身上穿著睡衣,一臉懵逼的女性愚人眾。
看著外麵的情況,又想想下午時上麵交代的事情。
“哎呀,天已經黑了啊,睡覺睡覺。”
若無其事的躺回了床上,順便扒拉一塊還算完整的磚塊枕在了頭下,她就像沒有看到外麵的情況一樣,就這睡著了。
不一會兒還傳來了一陣陣鼾聲。
對於迪盧克居然一拳打出了這樣的輸出,克洛伯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於驚訝,或者說博士根本沒有賦予他這種【無用】的情感。
在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轟飛之後,他的左臂就已經切換成為了彎鉤模式,借助炸開的火光朝著迪盧克勾去。
然而在他做出這些動作的時候,迪盧克已經根據他的攻擊習慣預判到了他的攻擊軌跡。
“梆——”
燃燒著的左手死死抵住連接著彎鉤的手腕,在火焰的保護下,克洛伯那幽藍色的奇怪火光並沒有傷害到迪盧克。
其實按照以往的習慣,他應該擋住對方的小臂,才更好銜接下一記攻擊。
但考慮到克洛伯的體型,對付人的體術在他身上不一定能起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