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半夜睡不著覺瞎溜達,就能溜達到有著士兵和女巫值班看守的珊瑚宮,還能不小心把房間的窗戶給踢飛。
這話你自己信嗎?
但裹著小被子的珊瑚宮心海並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因為根據她對白洛的了解,對方可是真會說出信這個字的。
“我能坐這嗎?”
眼睛在珊瑚宮心海的閨房掃視了一圈之後,白洛指了指桌子旁邊的板凳,出聲詢問道。
“不能。”
沒有任何的猶豫,珊瑚宮心海直接拒絕了對方。
也許是白洛過來之後,那種“會來”和“不會來”的疊加狀態被打破,壓抑在她心頭的那種糾結也隨之消失不見。
現在的她,反而要比之前振奮了不少。
“謝謝。”
聽到珊瑚宮心海的話之後,白洛徑直走了過去,搬起椅子之後,來到了床邊,坐到了她的身邊。
“我不是說了不能嗎?”
看著接近的白洛,珊瑚宮心海往後挪了挪,略顯無奈的歎了口氣。
果然,和這種人講規矩,就跟放屁一樣。
除了發出一點動靜之外,沒有任何的作用。
“我知道啊,但我也沒有坐那啊,我還特意把板凳挪到了這邊呢。”
指了指桌子,白洛十分無辜的說道。
這也讓珊瑚宮心海進一步的了解了這家夥的臉皮有多厚。
“聽說我回來之後,你就一直睡不好覺?”
坐定之後,白洛從口袋掏出一顆果子,然後又拿出了自己的匕首,開始削起了皮。
哢滋哢滋的聲音,給人一種十分解壓的感覺。
“你覺得是因為什呢?”
裹緊了身上的被子,珊瑚宮心海說道。
她承認,迄今為止白洛除了從她手中奪走了海隻島、狠狠的戲耍了她一番,並且還捅了她一刀之外,似乎也沒有做過什太過於出格的事情。
至少迄今為止,白洛對她的安排,寬鬆到了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步。
甚至塔季婭娜那個在海隻島地位超然的愚人眾,對她的恭敬程度讓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白洛卻給她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
無論對方做什,或者不做什,她總會下意識的去腦補一些事情。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聰明人的煩惱吧。
“孤獨的小魚兒需要主人的陪伴?畢竟寵物寂寞久了的話,可是會生病的。”
從板凳上站起來,坐到了床邊上,白洛用手中的匕首紮了一塊切好的水果,遞給了對麵的珊瑚宮心海。
原本裹著小被子的她,下意識的往後挪了幾分。
直到碰到了背後的牆壁,她才停了下來。
但臉上露出了幾分猶豫的表情之後,她居然主動靠近了白洛遞來的水果,啊嗚一口咬住了白洛遞來的水果。
匕首上冰涼的鋒芒,和水果那甘甜的汁水交織在一起,讓珊瑚宮心海忍不住抖了幾下。
不過這口感也是讓本來沒有任何食欲的她,嘴逐漸分泌出了唾液。
“還要嗎?”
看著珊瑚宮心海還在看著自己手中的水果,白洛微微一笑,伸出手將她麵前垂下的發絲撩到了她的而後,輕聲詢問道。
“嗯。”
沒有做任何的抗拒,珊瑚宮心海點了點頭。
她現在......應該處於一種完全擺爛的狀態。
不必再糾結白洛到底還會不會出現這個問題的她,就像是知道了自己考試分數的學生一樣,不管成績是好是壞,那種忐忑的心情都已經消失不見。
白洛並沒有拿出自己的日落果,這隻是一顆普通的蘋果。
他做事的確從不顧忌後果,隻會享受當下的樂趣。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做事肆無忌憚。
把珊瑚宮心海用日落果放倒所獲取的樂趣,完全比不過珊瑚宮心海昏迷不醒不知道多久給海隻島帶來的影響。
或者說這種時候把對方放倒,反而沒有多少樂子。
畢竟和失去意識的魚兒相比,能夠用食物逗弄的魚兒,要更加可愛一些。
所以該怎選擇,他心還是有數的。
安靜的房間,除了白洛切水果的聲音,和珊瑚宮心海咀嚼的聲音之外,就是偶爾會響起的吞咽聲。
和之前的畏畏縮縮相比,現在的珊瑚宮心海已經完全被白洛手中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