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洛早就到附近了,不過他並沒有貿然闖進去。
他並不是擔心散兵會對他怎樣,他在意的,隻是屋那人和散兵之間處於什關係。
交易?奴役?契約?還是別的?
所以他設下了一個局,想看看散兵是怎樣的反應。
然後......就是前麵那一幕了。
散兵的反應很大,這是有目共睹的。
但他所給出的反應,也很有意思。
他想發作,卻隱忍了下來。
和他剛見白洛時,就下狠手的表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連態度、說話的語氣等,和白洛之前認識的散兵都有著很大的區別。
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而他的這些行為,隻有一個目的——不讓白洛進入屋。
就算剛見麵時,那氣勢磅的一擊,也並非是想打死他。
先是叫出白洛的名字,又是在原地蓄力了一段時間,最後才出手。
別說是白洛了,隨便來一個有點實力的人——比如博士啦、隊長啦、少女啦,都能躲過去。
也就是說,他那一擊,並非是奔著殺死白洛而來的。
而是把他從門口逼開。
也就是從那一刻起,白洛就已經確定了一件事情。
散兵和屋的那位,關係並非是他所設想的那樣,是奴役或者交易。
那就有意思了啊。
可惜的是,散兵這家夥實力確實還可以,但思維方麵不太行。
他想極力撇開自己和屋那人之間的關係,甚至想以博士為借口,支開白洛。
但他卻沒有意識到,他越是這做,反而讓他和麵那人之間的關係暴露了出來。
“你這是在找死,阿納托利!”
白洛說出麵那位之後,散兵的臉色愈發陰沉,就連對白洛的稱呼,也變成了阿納托利。
這代表著他對於白洛的忍耐,已經快要到達極限了。
“哦?你的意思是,麵那位叫做【死】嗎?”
確定散兵和麵那人的關係之後,白洛放的更開了。
反而逗弄起了散兵。
他的這種戲耍,終於讓忍耐了許久的散兵爆發了。
雷霆在其左右顯現,就連那深紫色的眸子,也有亮起來的跡象。
素白色的長袍無風自動,如同觸手一般漂浮起來。
散兵微微一壓頭上的鬥笠,整個人化作深紫色的雷電衝向了白洛。
細微的雷光在其指間流轉著,他每一爪抓下,似乎就連空氣都被扭曲,並且還攜帶著一絲雷霆的轟鳴聲。
沉悶的雷聲,仿若一麵無形的戰鼓,讓散兵的攻勢更加犀利的同時,也讓麵對他的敵人被一股無形的壓力所籠罩著。
但白洛既然敢挑釁他,自然也有自己的底牌。
不過他的底牌並非是量子化,而是不遠處那破舊的房子。
你要跟我打是吧?
我偏偏就不跟你打,我就要往那邊湊!
閃身躲過散兵攻擊的同時,白洛作勢就要往房子那邊衝。
前者見此,臉上微微一驚,以比白洛更塊的速度,橫在了白洛和房子正中間。
“嘿,你好像很在意麵的那個人呢。”
看著散兵的表現,白洛笑的愈發燦爛。
可他嘴的話,卻是讓散兵下意識的做出了一個保護身後房子的動作。
現在他唯一的軟肋,就是那了。
看散兵沒有回答他,白洛逐漸收斂起了自己的笑容,拔出了腰間的油紙傘。
紅色的油紙傘輕輕一挽,頃刻間就化作一把造型獨特的匕首。
不過散兵的目光並沒有放在白洛手中的匕首上,而是飄到了四周。
對於白洛的手段,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比如那種奇特的鋼絲。
對方油紙傘化作匕首的戲法,看似是在炫技,實際上卻是借此吸引他的目光,暗中卻無聲的放出了那種特殊的鋼絲。
雖說之前描寫的時候,總是寫出白洛放出鋼絲時會發出“嘶嘶嘶”的動靜。
實際上這種聲音是可控的。
麵對不同的人時,他會適當性的調整鋼絲的動靜,發出不同的聲響。
如果是戰鬥,他會適當性的將其聲音增加,影響對方的判斷。
而偷襲或者暗殺時,這鋼絲就會悄無聲息的化作殺人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