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日落果的事情,其實白洛更在意的,是武士體內的那些黑色淤泥。
明明是汙穢物,但白洛卻並沒有覺得不適。
反而覺得......很是熟悉。
“咚!”
瘴晦瘤再次跳動了起來,除了產生新的武士之外,它的那黑色淤泥和樹根糾纏在一起形成的觸手,也甩了過來。
如果是以前的白洛,肯定會第一時間躲開,或者使用量子化無視掉這一擊。
但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對方給他上的buff的影響,他竟是選擇直接伸手接住了對方揮來的觸手。
接住之後,白洛的臉上露出了略顯猙獰的笑容。
倒不是說他上頭了,純粹是疼的。
不過感受到觸手之上那深陷淤泥的手感時,白洛愣了一下。
他仿佛再次墜入了冬日的冰湖,周遭全是一片漆黑。
深陷淤泥的他,奮力的掙紮著,試圖逃離這深邃的河底。
但浮出水麵後,他看到的不是愚人眾救下他的船隻,也不是民眾們的歡呼和喊。
更不是英雄般的待遇。
而是.......
“對......對不起......”
散落著頭發的小姑娘,已經哭成了淚人。
她雙手顫抖、但卻無比堅定的握著手中的匕首。
那瘦弱的身軀,頃刻間便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
“神女有令,急到符中。”
“攝!”
“原諒我......白......”
“白洛!”
恍惚間,白洛的耳邊響起了散兵的喊聲。
而他眼前手持匕首向他刺來的小女孩,也變成了麵色猙獰的武士。
“呲——”
到底是瘴晦瘤形成的武士,即便白洛的風衣有著足以抵擋大部分利器的防禦力,但卻仍舊被其刺破。
長約兩米的野太刀,連根沒入了他的體內,也讓原本陷入恍惚的白洛,徹底醒了過來。
“你大爺的!”
不等對方有所動作,白洛直接舉起了手中狼的......路,狠狠的拍到了對方腦門上。
這一次,白洛可沒有使用打暈人的手法,而是結結實實的拍了上去。
“砰!”
想象中骨骼斷裂的聲音並沒有響起,反而發出了一陣略顯沉悶的撞擊聲。
這名武士的腦袋,竟是被白洛一下子拍到了肚子,一瞬間便失去了所有的戰鬥力。
插在白洛身上的野太刀,隨著武士化作的漆黑淤泥而一起消失不見。
不過淤泥在消失之前,曾經試圖從白洛的體內侵蝕他。
但它非但沒能對白洛造成傷害,反而一定程度的幫白洛修複了內髒。
雖說傷口並未完全恢複,但至少沒有往外流血。
“在戰鬥中分神,你想死嗎?”
看到白洛沒有什大礙,險些中斷淨化的散兵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的嘴上可沒有絲毫的留情。
“你他媽以為我想嗎?”
一刀斬斷了被自己捏在手的觸手,白洛也沒有嫌棄什,直接抓著它往自己腹部的傷口上塞去。
斷了的觸手雖說很快就消失不見,但它上麵所附帶的黑色汙穢,卻是很好的幫助白洛進一步的恢複了傷口。
雖說心很想弄明白剛才是怎回事,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還是先把神櫻大祓搞定比較好。
之後再慢慢複盤也不遲。
“噶!”
隨著散兵的淨化,瘴晦瘤越來越迷茫了。
它實在是不理解,為什自己的力量不僅無法影響到對方,反而會給對方進行增益,甚至能成為對方的養分。
難不成......他是同類?
可若真是同類的話,他為何會襲擊自己?
“咯吱吱......”
瘴晦瘤迷茫的同時,受到散兵力量的影響,神櫻樹的樹根也開始了自己的反擊。
原本包裹著瘴晦瘤的樹根,逐漸收緊了起來,樹根之上也發出了類似於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瘴晦瘤受到影響,也管不上白洛是不是它的同類了。
隻要是想對它不利的,直接幹掉就完事了。
“咕咕咕......”
被樹根包裹著的瘴晦瘤,忽然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