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櫻花綻放,碧綠色的晶體落下,仿佛一顆定風珠,頃刻間便鎮住了所有的狂風。
那間,以散兵為正中心,草元素取代了無盡的狂風,向四周蔓延開來。
無數嫩芽破土而出,將焦黑的土地所代替。
就連蜷縮起來的神櫻樹枝幹,也緩緩舒展開來,向著四周蜿蜒而去,盛開出了芬芳的花朵。
不過就連神櫻樹的枝葉,也抵擋不住那棵看起來有些畸形的櫻花樹。
碧綠的神之眼穿過了櫻花,緩緩墜向了地麵。
最終被一個血肉模糊的手掌所接到。
明明他什也看不見,也什都聽不到,更是什也感受不到。
但那顆神之眼,就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在他麵前璀璨生輝,根本讓人無法忽視。
以握著神之眼的手為起點,草元素逐漸蔓延了散兵全身。
漆黑的焦痕已經被狂風剝落,倒是省去了些麻煩。
旺盛的生命力就像是潑灑在空白卷軸上的墨水,填補了空白的同時,也修補著他那完全可以用【體無完膚】來形容的軀體。
翠竹為冠,落櫻為袍。
青藤為靴,草木作伴。
手握神之眼的散兵,微微抬起了頭。
等他再次睜開眼,亮紫色的眸子已經被翠綠色所替代。
看著眼前這一幕,白洛沉默良久之後,憋出了一個字。
“草......”
全都是草!
沒有一點風,隻剩下了草啊!
完全獲得重生的散兵,並沒有沉浸在喜悅之中,因為他可沒有忘記,自己想要做什。
“千手千眼!”
草屬性神之眼亮起,一雙木質大手在他腳下緩緩顯現,將其給托起。
隨著樹木生長的聲音響起,無數巨大的手掌如同孔雀開屏般從他身後冒出,然後隨著他的控製,重重的砸向了地麵。
“轟——”
沉悶的轟擊聲絡繹不絕,原本綠意盎然的地麵,也被他生生砸出了一個大坑。
“差不多得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她回不來的。”
看著散兵一遍又一遍的轟擊著地麵,白洛忍不住出聲勸解道。
其實他隻是怕散兵把花散的麵具給破壞掉。
不管麵有沒有花散給他留的記憶,興許是遊戲使用了麵具的遺憾,他倒是想將其給保下來。
“這沒你的事。”
微微一抬手,草木瘋狂生長,擋在了白洛的身前。
至於他......依舊在樂此不疲的轟擊著地麵。
“草!”
看著對方臭屁的樣子,白洛第三次說出了這個字。
不過這次是第四聲。
雖說不想承認,但這小子能獲得神之眼,絕對是有他的功勞的。
結果這小子居然拿眼不認人。
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當爹的?
白森森的麵具覆於了臉上,白洛的身影也隨之消失不見。
原本他借助隱身的便利,進去取出來花散的麵具,順便給這家夥一個教訓的。
但隨後發生的一幕,讓他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腳步。
“轟——”
在散兵鍥而不舍的轟擊下,看似實心的地麵,居然真的被他轟擊出了一個洞口。
看到洞口之後,散兵第一時間散去了凝聚在身後的手掌,並且飄到了洞口的上方。
洞口內部,是一個和上麵空間差不多的半封閉空間。
麵盡是一些會發光的植物,以及一些頗有曆史感的器皿,看起來像是誰人準備的密室。
“早年間,災厄侵蝕稻妻時,狐齋宮曾經在稻妻各處布置了密室,用於保護稻妻的子民,這......應該也是類似的存在。”
白洛現出了身形,給出了自己的推斷。
這並不是他在胡謅。
無論是紺田村井下的空間,還是荒海地下的地宮,都是狐齋宮當初準備的避難所。
影向山之上坐落著鳴神大社,可以說是狐齋宮的老巢,白洛可不覺得對方會不在自己的老巢做一些準備。
“......”
狐齋宮是誰,散兵很清楚。
他同樣也知道,花散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因為狐齋宮而生的。
所以在聽了白洛的猜測之後,他按住了自己的翠竹鬥笠,毫不猶豫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