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燈光調整為了普通的模式,銀替羅莎琳整理了一些稍微有些淩亂的發絲,之後便開始收拾起了自己的煉金設備。
“你這是......”
略顯詫異的看著銀,羅莎琳有些不太理解她現在的行為。
這個年輕的煉金術師不是打算幫她解決問題嗎?
怎現在又放棄了?
“如果你希望我繼續下去的話,我自然很樂意。”
瞥了羅莎琳一眼,銀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大有要繼續做下去的樣子。
羅莎琳微微一愣,緊接著便笑出了聲。
“你和他,還真是很像呢。”
“他?\"
“嗯,白洛。”
“......”
沉默片刻後,銀繼續開始收拾起了桌子上的設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羅莎琳總覺得她的心情似乎很不錯。
等簡單的收拾完東西,銀喚來了騙騙花,讓它取了些營養液,端給了羅莎琳。
雖說白洛上一次離開的時候,特意讓人給她送來了很多新鮮的蔬菜。
但最終她還是放棄了下廚的決定。
還是營養液好使。
所以迄今為止,營養液這種東西依舊是白銀的煉金工坊最主流的餐飲和零食。
同時也包括飲料。
“你覺得......我們哪像?”
把好奇心旺盛的騙騙花趕走之後,銀看著小口品嚐著營養液的女士,出聲詢問道。
她好像很在意這一點。
“態度吧。”
手捧著營養液,羅莎琳說道。
“在知道我的情況之後,每個人的態度都不一樣,他們有的憤怒、有的憐憫、有的憎惡。”
憤怒是因為她的所作所為,憐憫是因為她的命運,憎惡是因為她的墮落。
但白洛是一個例外。
他不像其他愚人眾一樣,對她充滿敬畏。
也不像別的執行官一樣,對她充滿忌憚。
他會毫不留情的駁斥她洗不掉的汙點,也會惋惜少女那悲慘的結局,最終更是帶著那朵愛人未曾送出的鳶尾花,交到了她的手。
而他和別人最大的不同,便是對她的理解。
當意識到自己有尋死之意時,白洛雖然極力勸解過,但卻從來沒有試圖阻攔她。
她說了她不需要救贖。
白洛也照辦了。
銀和白洛一樣,她也十分平靜的接受了羅莎琳的選擇。
“他從來都不會強迫別人做選擇。”
抬起頭,看著柔和的燈光,銀說道。
白洛雖然替她安排了很多東西,但和黃金最大的不同是,白洛在為她安排之前,總會征求她的意見。
如果她不願意的話,那白洛便從來沒有強迫過她。
並且還會根據她的選擇,給於她最大的幫助。
正因如此,她也從來沒有讓白洛失望過。
因為她不想看到那個男人因為她而失望。
“是啊,他會因為我做出的選擇而很不爽,但卻從來沒有反對過我,反而在盡可能的幫助我。”
將手中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羅莎琳感慨道。
除非她真的去做某些在白洛看來十分愚蠢的事情,否則對方是斷然不會輕易去幹涉她的決定。
“說起來,你們認識多久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羅莎琳看著銀,出聲詢問道。
在銀的身上,她看到了白洛的影子。
這孩子和白洛的關係,似乎很不簡單。
“從我對自我有正確的認知開始,他就在我身邊了。”
毫不誇張的說,銀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包括姓名、自我這些東西在內,都是白洛所贈予的。
因此白洛在她心中的地位可見一斑。
“那他對你而言......或者說你對他而言,是怎樣的身份呢?”
羅莎琳隻是有些奇怪。
按照這個名叫白銀的煉金術師的說法,白洛和她的關係應該挺不錯的才對。
但白洛那種說不出的孤獨,又是從何而來?
他的身邊,明明有那多的人呢。
“人。”
歪了歪腦袋,思索片刻後,銀給出了一個讓羅莎琳十分意外的回答。
“人?家人?親人?愛人?還是友人?”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