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那一聲白洛,他本人聽的自然是清清楚楚,不過潘塔羅涅叫的是白洛,和他阿納托利有什關係?
“別往後看了,趕緊走。”
所以看到原本給他帶路的愚人眾有回頭的跡象,他趕緊又催促了幾聲。
“好......好的。”
如果換一個人的話,這個潘塔羅涅的下屬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轉身回去自家老爺身邊。
唯獨白洛......
這說吧,別看白洛隻是末席,實際上他們這些潘塔羅涅的下屬反而最怕的就是這個末席。
作為潘塔羅涅的下屬,他們之前多多少少也和白洛打過交道,因此也比其他人更清楚白洛的可怕之處。
敢於在白洛麵前說不的人,絕對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他不想死。
所以他隻能繼續帶路。
“說起來,執行官們都回來了嗎?”
拍了拍肩膀上的雪花,白洛出聲詢問道。
也許是又下起了雪的緣故,路上基本上看不到路人,就是有人經過,注意到他們兩個人之後也是低下頭匆匆走過。
一副很是寂寥的樣子。
“您和公子以及仆人大人是最後一批回來的,除了散兵大人之外,基本上都回來了。”
能跟在潘塔羅涅的身邊,這名愚人眾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地位的,所以一些普通愚人眾不知道的事情,他也都有所耳聞。
“那博士呢?”
露出了些許思索的表情,白洛出聲詢問道。
“博士?博士大人不是一直在至冬嗎?”
聽到白洛說起博士的名字,這名愚人眾略顯疑惑的回答道。
整個至冬誰不知道,博士基本上很少離開至冬的,就算是離開了也很快就會回來。
“哦,那沒事了。”
博士切片的事情,並不是所有人都清楚。
不過從他的話也不難判斷出,當初那個在蒙德和他碰麵的博士應該還沒有回來。
或者說......他去了須彌。
唉,切片多就是任性啊,幹什事情都不耽誤。
“就是這了,執行官大人。”
停在一處單人宿舍前,愚人眾再次行了一禮,出聲說道。
其實他剛知道白洛住在這的時候,還是挺驚訝的。
因為除了那些本就是至冬人的執行官之外,很少有哪個執行官會住在這種地方。
果然每一個執行官的心思都如此的難以捉摸。
“辛苦你了,小費到時候找潘塔羅涅要就好。”
拍了拍愚人眾下屬的肩膀,白洛十分滿意的說道。
殊不知......他這一個小動作,把對方差一點給嚇尿。
畢竟白洛那雙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的手,離他的脖子隻有幾公分而已,想要殺了他可是輕輕鬆鬆的。
白洛要是知道他的想法,絕對會不屑一顧的。
眾所周知,敵人的弱點在他眼中隻有一個——那便是腰子。
抹脖子?
那隻是平庸的頂尖殺手才會做的事情。
他這個最優秀的刺客,從不屑於抹脖子。
除非對方沒腰子。
把人打發走之後,白洛便朝著自己的宿舍走去。
實際上到了宿舍附近之後,他就已經知道該怎走了,畢竟也住了那久的時間,也不可能全都沒有印象。
看都沒有去看那扇上鎖的房門,白洛徑直來到了裝著防盜網的窗戶旁邊,伸手輕輕一扒。
嘎吱一聲,看起來結結實實的防盜網竟是十分絲滑的就打開了。
“不錯,還能用幾年。”
確定裝著的合葉沒有生鏽之後,白洛拉開了窗戶,直接翻了進去。
走門?
不不不,不存在的,白洛宿舍的門從來都隻是個擺設,常來他家的人都知道,窗戶才是真正的門。
把窗戶重新關好,白洛蹲到了壁爐旁邊確定麵的柴火還沒燒完之後,將其給重新點燃。
火光亮起,也逐漸驅散了房間的寒意。
白洛的房間看起來雖然像是很久沒有人住過的樣子,但衛生方麵還是可以的,桌子上和板凳上麵都沒有明顯的灰塵。
甚至床上的被褥還有著淡淡的香味,壁爐旁邊也有劈好的柴火。
應該是經常有人過來打掃。
以前的話......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