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這群玉閣恍若一輪明月,力壓海中大魔,終是將其重新鎮在海底,守得一方平安啊。”
台上,田鐵嘴手中折扇一搖,嘴開始吧吧的說了起來。
這璃月說書最好的,一共有兩個。
一個是茶博士劉蘇,另一個就是這說書人田鐵嘴。
兩個人是師兄弟,但對待說書一事,也有著各自的見解。
比如那茶博士劉蘇,好講那高雅的、登廟堂的。
所以他更多是在緋雲坡的和裕茶館說書,說的是那古華團的俠義,讚的是岩王帝君的神武,品的是七星的仁厚。
偶爾也會講講以凝光和北鬥為主的《海山履雲記》。
這可不要誤會啊,人家講的的正兒八經的的凝光和北鬥聯手鏟除海山的故事,是海山履雲。
不是翻雲覆雨記!
田鐵嘴就不一樣了。
在他看來,評書本就是街巷文化。
好比油鹽雜碎,你若一味求雅,就像是往這雜碎可勁兒地加什仙露靈芝。
那味兒能對?
腦袋被門兒擠了才會幹出這種事兒。
所以他說書的時候,很少去咬文嚼字,也不會為了讓自己的評書看起來高雅,而加入一些晦澀難懂的東西。
也許他賺的錢沒有他師兄劉蘇多,也沒有對方的名氣大,但真要說起璃月民眾喜歡聽誰的評書,那還得是田鐵嘴啊。
鍾離也一樣。
比起聽別人講述自己故事,果然他還是比較喜歡聽田鐵嘴說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而且這田鐵嘴還很喜歡把最近發生的一些趣事拿出來說道說道,比如這群玉閣眾仙家大戰賽爾號的故事。
雖然其中不乏有著田鐵嘴的誇大事實和一些想象,但從另一個角度看自己經曆過的事情,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回來了?”
在白洛悄悄坐在他旁邊的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白洛的到來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白洛這種不輕易被人發現的被動,有時候也容易被察覺。
就比如一身黑的人在黑夜很容易藏身,但在白天......就特別的顯眼。
“嗯,該搞定的,和不該搞定的,全都搞定了。”
招了招手,要了一杯茶,白洛氣定神閑的說道。
這讓鍾離都已經舉到嘴邊的茶杯都微微頓了一下。
他每次和白洛說話的時候,都很費茶。
一是要說很多話,徒費很多口舌。
二是會不小心捏碎茶杯。
比起捏碎茶杯,其實他更在意的是第一條。
因為捏碎的茶杯會記在公子的賬上,讓北國銀行代於賠償,他根本不用擔心。
但和白洛談話,可不能讓七星的人代勞,隻能他親自上。
不然凝光又要抱怨自己掉頭發了。
所以......這一句不該搞定的是怎回事?
他又禍害誰了?
“哦,我昨天晚上去見了魈一麵,把你答應的事情告訴了他。”
也許是看出了鍾離的疑惑,白洛倒沒有隱瞞這件事情。
反正他也沒幹啥,隻是敲了對方悶棍,喂了一隻塗滿了日落果汁液的禽肉而已。
鍾離:“......”
白洛僅僅是提了一嘴,鍾離卻仿佛已經看到魈一副大花臉的模樣了。
每一次白洛見了魈,後者的業障就會得到有效的緩解、甚至是直接清空。
但是相對的,他所受到的迫害也很嚴重。
比如每一次他的臉都會被白洛給畫花,不能見人的那種。
更可氣的是,他使用的筆還是經過艾莉絲強化的筆,那墨水根本洗不掉。
想要完全弄掉,還需要使用一些比較特殊的手段。
“他沒什大礙吧?”
將周圍的聲音屏蔽掉,同樣也屏蔽了自己和白洛的聲音,鍾離出聲詢問道。
此時此刻,他已經無心聽田鐵嘴在台上說書了。
“沒事,頂多也就多睡上幾天,嗯......大概也就五天左右。”
如果是用自己的大棒讓魈入眠的話,白洛還是有把握判斷出對方什時候能睡醒的。
但大棒加上日落果的話,白洛隻能勉強預測出來五天。
再久就不確定了。
他日落果的威力,現在連他自己都不確定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