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黑的,海也是黑的。
海水在狂風的作用下,掀起了幾十米高的浪頭,仿佛要把天都撞出一個窟窿。
陰雲中一道雷霆閃過,仿佛一條銀色的長蛇隱藏在雲層。
轟隆隆的雷聲更是如同沉悶的戰鼓,在整個海麵上回蕩著。
和這世界末日一般可怕的場景相比,行走在水麵上金色身影,看起來就悠哉多了。
無論那可怕的海浪努力了多少次,都沒有辦法將其吞入口中,仿佛他隻是海麵上的一隻幽靈。
“已經差不多了。”
化身騎士王的白洛雖然已經看不到黑做下的標記,但根據他的觀察,那個家夥,應該就在這。
畢竟那滔天的惡念,根本沒有多加掩飾啊。
“轟——”
與其他巨浪有所不同的浪花砰然炸起,一個巨大無比的頭顱從水中鑽出,朝著天際一陣嘶吼。
無論是水還是雲,此時都以她為正中心旋轉了起來,似乎要將周遭的一切完全吞噬。
和奧賽爾不一樣,她身上並沒有氤氳著星光,而是流轉著水波一樣的光紋。
她的整個身體仿佛都是水組成的,給人一種柔順、流動的感覺。
嗯,讓白洛很想摸摸她的腦袋,試試手感如何。
在她的麵前,站在水麵上的白洛就像是一隻螞蟻,仿佛她隨便動一動身子,就能將其壓死。
但就是這一個螻蟻一樣的存在,竟是在她攪起的驚天巨浪之下悠然自得,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原本跋掣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站在海麵的人類。
就像你們走在路上,根本不會在意腳邊有幾隻螞蟻一樣。
她這個時候出來,僅僅是觀察一下情況而已。
奈何白洛騎士王形象那頭漂亮的金發在一片昏暗的海天之間是異常的紮眼,就像夜的螢火蟲一樣,根本無法讓人忽視掉。
站在水麵上的人類?
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人類就是人類,再怎強悍也比不過她的。
當初斬下她頭顱的家夥是例外。
那人的手段,根本不像是人類該有的。
“吼——”
隨意攪起了一陣浪花,跋掣就想重新回到水。
但隨之而來的危機感,讓她動作驟然一頓。
“轟——”
明明站在海麵上的人手什都沒有拿,但他就好像拿著一把看不到的劍一樣,朝著跋掣砍了過來。
沒錯,就是砍。
舉起那把看不見的劍,然後揮手砍下來。
就是這簡單的一個動作,卻是給她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風王鐵槌!”
纏繞在劍上的風驟然爆發,風卷起海浪,以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勢擊垮了跋掣攪起的海浪,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身上。
“嘶——”
一陣悲鳴後,跋掣重重的砸在了海麵之上,激起了幾層樓那高的浪花。
這一下對她的傷害雖然不大,但侮辱性卻是極強的。
畢竟她是被一個她完全看不上眼的螞蟻給推倒了。
“可以好好談談嗎?跋掣女士。”
看著在海浪的作用下,重新起身的跋掣,白洛收起了自己的武器,出聲詢問道。
先禮後兵雖然是白洛的傳統,但麵對這樣的瘋批,必須要先一錘子把她敲醒,讓她看清楚現狀,然後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吼!”
和白洛的優雅相比,跋掣看起來就有些暴躁了。
不過她隱藏在水下的腦袋始終沒有浮出水麵,應該是想給白洛一個驚喜。
“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達達利亞,不知道跋掣女士是否聽說過?”
行了一個騎士禮之後,白洛出聲詢問道。
嗯,還是蒙德的騎士禮。
不出白洛所料,聽到達達利亞這個名字之後,原本躁動不安的跋掣反而平靜了下來,逐漸湊近了腦袋。
“你說你叫達達利亞?”
和奧賽爾的聲音相比,跋掣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怪異,聽起來有一種莫名的電子感。
白洛知道,奧賽爾當初被放出來之後,並不是很老實。
他第一時間就召集了自己的下屬,當然也包括自己的妻子跋掣。
隻不過不等跋掣趕過來,他就再次被封印到了水。
但奧賽爾被白洛的日落果陰了一手後,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