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身體......好重......
好像沒有辦法呼吸了。
我這是在哪?是掉進水了嗎?
我要......做什來著?
好像是在救人?
對,是在救人。
一個小女孩嗎?
貌似是,但好像又不是?
我到底要做什?
身體......感覺好像使不上力氣。
而且很沉重。
不行,我要出去,我要去水麵。
我不能死。
我......好像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漆黑的泥狀物被扒開,那種被什東西包裹著的感覺,終於消失不見。
緩緩睜開眼睛,小白看到的,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小姑娘。
這......就是我要救的那個人嗎?她怎......
她滿臉淚痕,已經哭成了淚人,身上也有斑駁的血跡。
她雙手顫抖、但卻無比堅定的握著手中的匕首。
那瘦弱的身軀之中,頃刻間便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
“靈威非虛,役有百工。”
“神女有令,急到符中。”
“攝!”
就像是下定了什決心,小姑娘手持散發著光芒的匕首,狠狠的刺入了小白的胸膛。
呲的一聲,匕首連根沒入,原本淺藍色的光芒,也被血紅色所代替。
“——”
痛嗎?
其實並不是很痛,感覺匕首並不是捅進了他的身體。
但他明確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什東西被對方給奪走了。
小白就像是失去了控製的牽線木偶一樣,不規則的擺動了起來。
數道光芒從他的眼、鼻、口、耳之中迸發而出,最終匯聚到了對方的身後,形成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光芒退散,被觸手和黑泥包裹著的小白,略顯無力的癱軟了下來。
他雖然還醒著,但似乎是有些呆滯。
看向眼前的小女孩時,眼中多了一絲陌生。
神女攝魂,攝取的不僅僅是他的魂魄。
現在的他,隻是依稀記得自己要救人。
但卻不知道自己要救誰。
他隻知道,他的麵前,站著一個哭到五官甚至都扭曲到了一起的小姑娘。
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後,觸手緩緩鬆開,小白也踉踉蹌蹌的落到了地上。
他略顯懵懂的看了看四周,似乎是想起了什。
在懷掏了掏,他拿出了一顆看起來有些青澀的日落果。
被一個奇怪手帕包著的日落果,奇跡般的並沒有被黑泥侵染,反而就像是剛從樹上摘下來的一樣。
“日落果,甜的,吃嗎?吃完就別哭了。”
胸口雖然插著一把匕首,臉色也蒼白無比,但他臉上的笑容,卻無比的讓人安心。
就好像......淩晨刺破黑暗的第一縷陽光。
手捧著青澀的果子,阿鶴看著眼前完全不認識自己的小白,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背後剛剛形成的籙靈,似乎是意識到了什,手捏指訣,戳向了小白身後的大眼珠子。
大眼珠子並沒有反抗,而是將自己麵前的小白移到了安全的位置,坦然的接受了這一擊。
無數的黑泥從大眼珠子被擊中的地方噴湧而出,現在的他,就相當於把所有的聖遺物都卸掉,然後站著不動讓人去打一樣。
再加上籙靈手捏的指訣對他這種“邪祟”又有著克製的作用,這一下不亞於用燒紅的刀子去捅一塊黃油。
和被匕首捅到的小白相比,大眼珠子明顯要更加痛苦一些。
“對不起......白鷺......”
籙靈“蹂躪”大眼珠子的同時,阿鶴試圖喚醒失去了某些東西的小白。
隻是小白依舊處於那種十分奇怪的狀態。
白......洛?
她是在叫我嗎?
我的名字叫白洛?
唔,好像不怎好聽呢。
不對,我怎會不知道我自己的名字呢?
奇怪,好奇怪。
我是白洛嗎?
我到底是誰?
我好像要救人來著?
救誰?
眼前的小姑娘?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