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羽生田千鶴,和白洛印象的那個生人勿近的大姐姐有著很大的區別。
也對......秋津羽戲的那個她不想重蹈鐮井的覆轍,一直都抗拒和生人交流。
現在的她就不一樣了。
出現在未知的地方,麵臨著未知的一切,眼前還有一隻未知的大妖。
她哪敢放肆?
或者說......劇情她那生人勿近的樣子,隻是一種保護自己、保護他人的偽裝罷了。
“前輩,請問這是什地方?稻妻嗎?還是地脈?”
就從這個建築物的風格以及內部裝飾的物品來看,這可以說是和稻妻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
可她當初沉睡的地方,就在稻妻境內啊?
怎一覺醒來就換了地方?
難不成稻妻已經沒了?
“當然是在稻妻,不過現在你是在我的茶壺。”
倒了一杯溫度適宜的茶水,推到了羽生田千鶴的身前,白洛出聲說道。
這壺茶還是當初在層岩巨淵時沏的,不過因為這塵歌壺的特性,直到現在它還是溫熱的。
隻要白洛願意,所有物品在這都能維持最初的狀態。
“茶壺?”
聽了白洛的話,羽生田千鶴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白洛手的茶壺。
這是什意思?是指自己在他的手,完全跑不掉嗎?
還是說.....這位前輩本身就是一盞茶壺?
難不成他和自己一樣,也是付喪神?
何為付喪神?
在稻妻的妖怪傳說,隻要器物放置不理100年,又吸收了天地日月的精華,就能得到靈魂化作妖怪。
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可以叫物久成精。
作為三川花祭上的羽子板,羽生田千鶴常年跟各種妖怪接觸,難免沾染上妖氣。
久而久之會成為付喪神,也不是什奇怪的事情。
說是神,其實也隻是一種稱呼而已。
她本質上還是妖。
“沒錯,出了茶壺就是稻妻的離島。”
無論是倒茶、還是把茶杯推到羽生田千鶴的麵前,白洛都沒有動手。
而是以這個塵歌壺的特性,憑空把這些東西送到對方麵前的。
倒還真有妖怪的那種感覺。
尤其是他笑起來的時候,怎看都像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
“離島?”
聽到這個陌生的地名,羽生田千鶴的臉上露出了幾絲迷茫。
作為一個經常在妖間混跡的羽子板,她頂多就知道一個鳴神島,離島......她還真就沒怎聽說過。
“我怎會出現在離島?”
“鐮井那家夥把你送給了我。”
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白洛悠哉悠哉的說道。
因為鐮井最初的確是打算把柳橋卓人的刀送給他的。
不過他沒有看上那把刀,而是用刀換了小未來從鐮井那撿來的羽子板。
四舍五入一下,說是鐮井給他的,也沒啥毛病。
“鐮井大人?他不是已經......”
聽到白洛的話,羽生田千鶴騰的一下坐起了身。
不過意識到白洛大妖的身份後,她又悻悻的坐了回去,隻是她臉上的疑惑卻一點也沒有減少。
作為鐮井隨身攜帶的羽子板,她可是親眼看著對方死在了漆黑獸潮,怎會現在把自己送給了眼前這位前輩?
“前幾日地脈根係受到損傷,許多妖怪的記憶趁機回到人間,我與那影向山的宮司大人合力舉行了聚靈儀式,又重現了百鬼夜行,我也是在那個時候和他......或者說他的記憶見麵的。”
白洛並沒有隱瞞自己跟鐮井見麵的過程,這也沒啥好隱瞞的,實話實說就行。
但這話落進羽生田千鶴的耳中,就有些不太一樣了。
關於地脈和記憶的事情,作為鐮井隨身攜帶的羽子板,她也有聽其他大妖提及過,因此並沒有懷疑太多。
但此時她關心的已經不是這一點,而是另外一點。
眼前這位前輩不僅和鐮井這些大妖認識,甚至和稻妻的宮司大人也關係匪淺。
雖然不知道現在的宮司是誰,但能坐上宮司一職,也說明對方的實力非同小可。
嗯,是自己人。
“那鐮井大人他......?”
羽生田千鶴有些惴惴不安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