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意心情極好地把曬幹的木薯渣全都用麻袋收起來,何婆子說舍不得給雞吃,先收著,看到時要是沒東西吃了,她吃。
不管張知意怎勸,那都是講不通道理的,那也就這算了。
她看著火,今晚煮了一頓好的。
木薯糖水!
她在櫥櫃翻出來紅糖,小心地拿了半片,直接扔進鍋了。
何婆子回來,放下鋤頭,疲憊的她聞到滿院子飄香,覺得心情很是不錯。
“知意啊,做啥好吃的了?”
她隨意洗洗手,就進了廚房。
何以安盡量不心虛,直接說:“阿婆,今晚我們一起吃木薯糖水。”
“木薯糖水?好啊,挺香的……什?糖水?”
她頓時跑到櫥櫃,打開她的寶貝,拿出那袋都快要潮了的紅糖,掂量著重量,立馬就回頭了。
“知意!是不是你!”
張知意鼓著嘴巴,心虛地低下頭:“阿婆,這紅糖塊都濕了,快不能吃了,到時化完了也沒啥用……”
何婆子橫眉怒目,整個人要發瘋,還得是何以安掀開了蓋子。
大鍋冒著金燦燦的木薯塊,手指長,咕嚕咕嚕冒著泡的紅糖水,隨著煙霧飄出來好一陣的香甜。
“阿婆,紅糖是真的很快就化沒了,不如吃了……你瞧,這木薯可是知意找到的,教我們吃的。這木薯能煮糖水,能水煮,還能做那木薯粉。我今天掂量了一下,估計能有五十斤上下呢!那可是一袋子的糧了。”
張知意越聽越覺得自己功勞挺大的,不由得伸直了腰背。
何婆子瞧著那香甜的木薯糖水,再看看手中的紅糖,心也是無奈。
她聞著空氣的甜香,咽了咽口水。
“這……罷了,這紅糖確實不經用了,但是,也得好好搗騰著來吃……可金貴了……”
“罷了,這秋收之後,家也沒添點肉,瞧你們倆,都瘦巴巴的,都是阿婆不中用……看你們餓的……”
這話倒不假,張知意起碼來這快一個月了,也沒見著一塊肉!
她眼睛一撇,頓時給張知意來了一掌,拍在她的後背上:“你以後做事能不能跟我好好商量一下?你跟我說了,我許就是答應了!”
張知意一瞧,有戲!
她饞肉了,不行,趕緊打蛇隨棍上,趁機提了明日要去山上搜刮的安排。
“阿婆,明日我再上山,再去搜尋一下。上次,終究是馬虎了些,但是也有這多的收獲,這次我好好地去找一找,許就能再找些其他的。”
何以安頓時也加了進來,說自己也要去。
何婆子本來安排張知意回老屋,把地瓜苗切了,好下種了。
不過一瞧他們倆這模樣,心就應了。
反正,往年她自己也能幹,就這一畝地。
若是他們能再找出木薯,山薯,這樣的糧食,那就賺大發了。
“行!但是不能眼沒活啊,找不到那木薯山薯也無妨,砍砍枯柴,摘點野菜回來曬,過兩個月就要過冬了,我們家就我們這幾個人,要提前曬好菜幹,砍好柴,準備好糧食,才好貓冬。”
何婆子嘀嘀咕咕的,一直在細細碎碎地說著。
他們也絲毫不會說自己已經聽了好幾遍了,忙著把木薯糖水盛了出來,每人一碗。
張知意和何婆子的是大碗,何以安吃不了那多的,隻盛了一半。
最終堵住了何婆子嘴的就是這甜滋滋的木薯糖水,軟糯香甜,一口下去,整個人都舒緩了不少。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萬萬沒想到,木薯煮糖水,有著比地瓜糖水更香醇的風味!
地瓜一煮就爛了,可是木薯還有著粉糯,配上甜滋滋的口感,實在是難得的吃食!
還飽腹!
她真的越來越喜歡這木薯了。
怎以前沒人發現呢?
而張知意則開始了她的長篇大論:“阿婆,單單菜幹怎成,起碼我們得曬點魚幹,雞呀,臘肉啊,臘兔子啊!那不更好嗎!”
“呸!哼,你倒是想得挺不錯的。”何婆子翻了白眼,“我們現在都吃不上一塊肉了,你還想著能做成肉幹!真的是給你一張床,你就可以做地主了!”
張知意靈活地坐到她的身側,不懷好意地攀上了她的肩膀,她頓時躲避:“幹嘛!”
“阿婆~”她舔了舔嘴唇,“若是明天有肉吃,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有肉吃?”何